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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骄龙荡魔 by 书吧精品

2018-8-7 06:01

第三章 初出江湖惩恶少
  祁连山附近的金佛市是通往玉门关的必经之路,也是祁连山猎户出售兽皮和山药的集散地。
  正巧玉门县令的独子李少雄闲的发慌,身边的死党便有人提议道:「今天金佛市正好有市集,咱们何不去看有没有新鲜玩意可玩?」李少雄听得两眼发光,便点头道:「二师弟这个提议真是太好了,算起来我也有个把月没有出门玩儿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找一个新鲜货开一开荤不可。」他们所谓的新鲜货指的是女人。凡是被他们看中的女人,几乎没有人能逃过他们的魔爪,一律被他们轮流上阵,直到他们发泄完兽欲之后才罢手。
  不幸惨遭他们蹂躏的女人,不是上吊就是跳河。就算是忍辱偷生下来,也不敢向他们讨回公道,往往自认倒霉了事。
  只因玉门县令晚 年得子,难免过于溺爱护短。更何况他自己本身就是个贪赃枉法的贪官污吏,收受贿赂造成冤狱也是时有所闻。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粱歪,他自然无法将李少雄教养好。
  再加上李少雄的死党,又是地方上的富户仕绅之子,平时便是为非作歹的花花公子,加上有李少雄在背后撑腰, 年少轻狂的他们更是肆无忌惮。
  玉门县方圆百里内的老百姓,对他们简直恨入骨髓,对他们视为蛇蝎一般,避之为恐不及。
  所聿祁连山上有一群猎户,结合一群看不惯玉门县令倒行逆施的正义之士,以一名叫司徒飞云的人为首,在祁连山建立一座飞云寨,平常以狩猎种田作为掩护,实际上则针对勾结玉门县令的女干商为打击对象,将所得赃物变卖作为劫富济贫之用。
  虽然官府将他们视为盗匪,并且发布通缉,可是玉门县百姓却对他们敬佩有加,根本没有人愿意协助官府,向官府通风报讯。
  经此一来,才使得李少雄的气焰受到压制,虽然恶行不改,却不敢走出玉门县一步。
  可是玉门县令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运用特权关系,终于让李少雄顺利的拜在华山派门下,学成一身非凡的武功。
  玉门县的老百姓终于过了几 年安稳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长,两个多月前,李少雄和他的死党终于学成返乡,而且变本加厉的胡作非为,老百姓再度陷入求生不得的痛苦恶梦之中。
  司徒飞云曾几次与他们交手,结果双方实力相当,无法有效的压制他们,使他们气焰更盛,开始扩展作恶范围,逐一侵入他们以前所不敢到的乡村。
  今天他们就选择到金佛市一玩。
  当他们兴高采烈的沿街玩要时,二师弟邵子明突然眼睛二兄,大叫道:「好一个天仙化人的小美人。」李少雄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得他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起来。
  正在贩卖兽皮的美少女突见他们满脸邪笑的将地图住,当场吓得惊声尖叫,想要转身逃跑已经来不及,一下子便被他们点中穴道捉住。
  李少雄兴奋大笑道:「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住在那里?快点告诉本少爷,才好上门提亲娶你进门。」美少女又哭又叫,就是不肯开口回答他的问话。
  邵子明一听,便道:「大师兄真要娶她过门?不像以前一样大伙儿一起享受了?」「不!这一个不行。以前那些黄毛丫头粗皮大脚,只有长相可爱而已,大伙儿当作点心随便玩玩可以,想要成为我李家的媳妇儿,凭她们的姿色还不够格。
  可是这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却不一样,尽管我李少雄览女无数,可是她第一眼就令我看得神魂颠倒,意乱 情迷。」众师弟闻言,不由得一脸失望的表 情,尤其邵子明更是无比懊悔,暗暗自责自己不该叫开来,只要等事后再派人私下劫人,自己不但能独占鳖头,从此金屋藏娇成为自己的禁脔也不是不可能。
  李少雄见状,立刻冷笑道:「你们别舍不得,本少爷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不像你们家中已有三妻四妾,家父已经催促我多 年,期望我早日娶妻生子,以便传宗接代,莫非你们不乐见师兄我早点成家立业?」众师弟连称不敢,并且改口祝贺不已。
  李少雄乐得哈哈大笑不已。
  「该死的淫徒,想要本姑娘嫁你为妻,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你今生休想。」「咦!你可说话了,本少爷还以为你打算装聋作哑一辈子呢?」「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大哥绝不会放过你的。」「哦!你大哥又是什么厉害人物,你倒是说说看,如果本少爷认识的话,也许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你一马也说不定。」「我大哥就是司徒飞云。」「咦?你没骗我?」
  「我司徒玉娇从不骗人。」
  「哈哈,这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可见我们是姻缘天注定的一对冤家。只要你肯嫁给我,从此我们两家由冤家变亲家,以后也不必一碰面便打打杀杀,正好皆大欢喜。」「你休想。」
  「哈哈,那可由不得你。」
  李少雄立刻一把将她抱起,转身便待打道回府。
  「李淫虫!你还不快点放开她!」
  李少雄回头一见司徒飞云车领一群人赶到,他连忙将司徒玉娇放下,用剑架在她颈下作威胁状。
  司徒飞云见状,脸色不禁大变,咬牙切齿,道:「李淫虫,有瞻子就放开舍妹,你我正大光明的决战一场,像你这样挟妇孺作人质,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该有的行为?」「哈哈,你我已经拚斗过无数次了,从未分出胜负来,显然你我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再拚也没什么意思,为了解决这种困境,本少爷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你说说看?」
  「只要你肯点头答应,将玉娇嫁我为妻,从此两家由冤家变亲家,我敬你如兄,你待我如弟,从此相处如一家不分彼此。」「你休想。」「哈哈,那可由不得你,只要过了今晚,你就等着做大舅子吧。」「你敢!」司徒飞云气极败坏地就想冲出救人。
  「你敢再踏近一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你妹妹血溅当场。」司徒飞云投鼠忌器之下,果然不敢轻举妄动。
  司徒玉娇忍不住叫道:「大哥!你快别管我,只要你杀了他,我就算死了也心甘 情愿。」「不!他的十条贱命也抵不过你一根寒毛,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怎么向死去的爹娘交代?」「大哥……」
  李少雄突然将她制昏,抱起她迅速地脱离现场。
  司徒飞云虽然不甘心的随后追赶,可是眼看他们进入玉门县城,逼不得已只好退走另作打算。
  果然,李少雄一进城门立刻派出大量的捕快戒备,也不理会死党,便飞快的赶回衙门。
  一进房间便将司徒玉娇放在榻上,又作了一番动作才将她救醒。
  司徒玉娇惊醒叫道:「快放开我……」
  这是她昏迷前所想说的话,此刻乍醒便不自主地脱口而出。
  「你要我放了你,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什么条件?」「很简单,只要你嫁给我就可以了。」
  「你休想。」
  「哼!既然如此,本少爷只好改用自己的办法了。」「你想做什么……啊……」司徒玉娇被他强喂下一粒火红色的丹药,若有所悟的颤声道:「这是……」「你猜的一点没错,它正是妙用无穷的春药。」「畜牲!你敢……」「哈哈……就算天塌下来,也无法阻止本少爷占有你的决心。」「啊……我怎么……」「哼!现在你一定感受到欲火焚身的折磨,恨不得找男人好好发泄一下,本少爷便是你唯一的救星,只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不怕你还不就范。」这春药似乎药力极强,一会儿工夫的时间,司徒玉娇已经是娇喘嘘嘘,一副春心荡漾、欲火难耐的模样。
  李少雄眼看时机成熟,立刻拍开她的麻穴,只见她迫不及待地撕去身上的衫裙,便赤身裸体地的扑向他,蠕动着胴体不断地作羞耻的举动。
  李少雄一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立刻色急的脱去衣衫,翻身将她重压在下,眼看兵临城下,就要真的……一道黑影突然自横梁掠下,眼看 情势危急,他立刻弹出了一道凌厉无匹的指风……李少雄大吃一惊,连忙翻身欲避,却闷哼一声,跌落床下。
  「你是谁……」
  「凭你这淫贼还不配知道本少爷的名字,纳命来吧。」黑影正是小鱼儿,他一进城便听见李氏父子的种种恶行,正巧又遇见李少雄挟着少女逃进衙里。一时路见不平便潜入衙门,打算将少女救出魔掌。
  李少雄一招受挫,又听他欲置自己于死地,立刻纵身掠出,便待冲出求救。
  小鱼儿又是一掌打得他口喷鲜血,直到撞墙而止。
  此刻的司徒玉娇已经淫心大动,突然一把将小鱼儿抱住,蠕动着玲珑躯体,淫荡地扭摆呻吟……小鱼儿一看就知道她是中了媚毒,虽然他并无实际的江湖经验,可是有关江湖下九流的伎俩,玉剑书生都曾礼聘武林盟中,身怀各种奇技异能的江湖高手传授。
  所以小鱼儿才能有效地避开武林盟的追踪,因为追踪技巧他早已耳热能详。
  面对意外飞来的艳福,小鱼儿当然乐意接受,更何况此举是为了救人,他怎忍心让这么美丽的小美人,因阴火自焚而死。
  郎有 情女有意之下,使得司徒玉娇再无阻碍地跨身而坐,顺利地引「郎」入室……乍尝鱼水之欢的小鱼儿,立刻激 情而狂野地驰骋,勇往直前地过关斩将。
  她的反应是激烈的……
  他的动作是猛烈的……
  只见两人合作无间地琴瑟合鸣,掀起无边的狂风巨浪,汹涌地惊涛拍岸……你是吸管,我是注筒,你来我往,一进一出,仿佛风箱一般,无形中渐渐产生强大的吸力……司徒玉娇终究忍不住蚀骨销魂的吸引力,长长哀鸣一声,不禁在颤抖中,阴门大开,一泻如注。
  「砰」地一声巨响,房门突破人踢开。
  小鱼儿大吃一惊,回头一瞧己不见李少雄踪影,显然是他逃出后,所招来的捕快。
  他此刻的心 情,就像从天堂一下子掉入地狱般,突然被他们破坏好事,使小鱼儿产生无比愤怒。
  只见小鱼儿突然一跃而起,掌出如雷,下手绝 情。
  任凭衙役捕快人多势众,却无一是小鱼儿的一招之敌。小鱼儿仿佛饿虎扑羊一般锐不可挡,在惨叫声中,不断造成捕快伤亡。
  在身后押阵的李县令见状大惊,连忙吩咐总捕头护送他们父子离去。
  小鱼儿见状,拾起一把长剑,身法如电般一闪,便将李县令斩杀在剑下。
  总捕头怒喝一声,立刻挥刀架开小鱼儿追杀李少雄的剑招,却引来小鱼儿的杀机,他突然惨叫一声跌飞出去。
  李少雄眼看武功不弱的总捕头,被小鱼儿一剑剌了个对穿,身负严重内伤的他,更是后悔自己错占 情势,以为靠人多势众,就可以报仇雪恨。却没有想到事与愿违,才一会儿工夫,就被对方杀得片甲不留,甚至连自己也性命难保。
  他不禁吓得跪地求饶道:「大侠饶命,小人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小鱼儿冷笑道:「今天本少爷如果饶了你一命,以前被你凌辱而死的少女,岂不是白死了?」李少雄闻言,脸色一变。
  突闻房内传来司徒玉娇凄厉的咒骂声:「畜牲!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的。」小鱼儿心中一动,立刻脸色大变地冲入房中……只见司徒玉娇满头鲜血地萎然倒地。
  从墙上的一滩血迹来看,她显然误会自己是被李少雄女干污,一时羞愤之下才撞墙自尽的。
  这一切都该怪李少雄这个罪魁祸首,等小鱼儿想起时,却已经找不到李少雄的人影,显然他已经趁乱溜走。
  无奈之下,他只好为少女穿妥衫裙,挟着她的尸体远离命案现场,再选了一块风景悠雅的桃花树下,为她下葬。
  小鱼儿既不知少女的姓名,又感念自己是少女的第一个男人,少女又因他而亡。
  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无论如何他都难辞其疚,所以他便以埋葬妻子的心 情,为她立碑悼念。
  只见碑文上写着:亡妻章氏之墓。接着左下角写着,夫章小鱼泣立。
  小鱼儿又在墓前追悼一阵子,才转身离占。
  人影一闪而至,一身道装打扮的朱庭华看着他的背影,兴奋无比道:「看他面带红光,头上三尺瑞云罩顶,必是重阳之子无疑,我辛苦找寻十五 年,终于有了代价。」朱庭华又低头看了新坟一眼,笑了一笑道:「你们之间的爱恨 情仇,本法师都一目了然,虽然错不在他,不过他也难辞其疚。既然你怨气难沽,有心找他为你复仇,本法师也不忍阻止你,相反的还乐观其成。也许因为你的缘故,反而让他更有兴趣一窥太乙真经的奥秘。」此话一出,只见新坟蓦地升起一股若有似无的轻烟,立即随风飘逝。
  朱庭华哈哈一笑,便紧追着小鱼儿消失的方向而去。
  司徒玉娇的死,让小鱼儿深受打击。他万万想不到,第一次出远门所管的头一件不平之事,竟然是如此下场。
  受害女子非但没有救成功,反而因他的一时疏忽,造成少女含羞带愧的自杀身亡,虽然人不是他杀死的,却等于是他一手促成少女走向绝路。
  可悲的是少女的身世,他竟然一无所知,使他对少女的家属更加抱歉,不知如何交代。
  追根究底的元凶,都该怪李少雄等人。
  该死的元凶未死,罪不致死的帮凶却死了一堆,这一点让小鱼儿难以忍受。
  所以他决定放下寻亲的渴望,毅然决然留下来,先为少女复仇,还有寻找少女的家属,以便负荆请罪。
  尽管他极力想静心运功,以应付下一场血战,可是他心中思潮却起伏不定,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我要报仇……」***    ***    ***    ***邵府。
  李少雄的悲惨遭遇,使得邵子明等人也是人人自危。
  天色渐暗,另外的杨、宋两家,立刻携家带眷的齐聚邵府,以避免落单步上李县令的后尘。
  邵子明首先困惑的道:「大师兄!照道理讲,以司徒飞云的武功,应该和你在伯仲之间,他又怎么能够将你伤得如此严重?」李少雄虽然已经包扎妥伤口,仍难掩痛苦之色道:「那小子趁我巫山云雨之际偷袭我,如果不是我机警避开要害的话,早就被他一掌杀死了。」邵子明恍然大悟地暧昧笑道:「原来大师兄正在他妹子身上『做人』,难怪那小子会气极败坏地大开杀戒了。」李少雄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那小子竟敢杀死我爹,等明天一早,我不但要上报朝廷,还要请求师尊为我报仇。让他知道得罪我李少雄的后果,任凭他躲在天涯海角,也休想安逸度日。」「好,我们就这么办。」
  邵员外忍不住忧愁,道:「他杀死你爹,可是你也害死了他的妹子,如今双方已经是形同水火的死仇大敌。无论是朝廷或是华山的援兵,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他们到来之时,恐怕我们早已遭他毒手了。」「邵伯父请放心好了,只要我们师兄弟四人联手,凭司徒飞云那班人还不够看。」「可是我们是开店做生意的商人,总不能生意放下不做,整天大伙儿聚在一起防险吧?」宋员外点头道:「邵兄所言极是,有人千日做贼,却无千日防贼之理,咱们总不能永远处于挨打的局面,任他予取予求吧。」李少雄信心十足道:「宋伯父只管放心好了,过两天等侄儿把伤势养好,便可以调集人马攻上飞云寨,将司徒飞云绳之于法。」他说的信心满满,宋员外他们却忧心仲仲,可是马行狭道,已经没有退路可以选择,他们也只好暗念阿弥陀佛了。
  突见周管事快步奔来,道:「启禀员外,武林盟的蔡护法求见。」邵员外大喜道:「快快有请。」不久,蔡护法在他们的殷勤接待下进入邵府。
  双方一阵客套之后,蔡护法立刻开门见山道:「蔡某冒昧进来,实际上是有一件要事想请各位协助。」邵员外有点失望地强笑:「不知蔡大侠有何吩咐?只要是小老儿能力所及,绝对义不容辞协助到底。」「如此蔡某便先谢了。」
  「不敢。」
  「相信各位都听过了本盟小公子失踪的消息,蔡某想请各位同道大力协助找寻。」「这个……小老儿虽然乐意配合,可是……」
  「邵员外莫非为了李县令被杀一案而忧心?」
  「实不相瞒,小老儿正为此事而烦恼。」
  「只要邵员外肯鼎力协助,蔡某愿意在此坐镇,协助邵员外防御贼人来府行凶。」邵员外大喜道:「一言为定。」
  李少雄也兴奋地道:「有蔡大侠出面的话,吾等便可以安枕无忧,晚辈的血仇也可以报了。」蔡护法皱眉道:「这位是……」
  「晚辈李少雄。」
  「哦!原来是李少侠,请恕蔡某直说,贤父子的所作所为,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本盟就算想插手管事,也是师出无名,更何况吾辈江湖中人,对于官方之事从不干涉。所以李县令遇害一事,蔡某虽然遗憾,却不便插手其中。」李少雄变色道:「蔡大侠如此说法,究竟将章盟主所说的武林一家置于何地啊?」蔡护法脸色一沉,气氛立刻紧张起来。
  邵员外急得连忙为双方说尽好话,希望缓和紧张的 情势。
  突见周管事带着两人快步而来。
  宋员外立刻变色道:「朱管事为何如此狼狈?莫非府中出了意外?」朱管事惨笑道:「司徒飞云率领大批山贼洗劫了府中的钱财,还把夫人和小姐劫走了。」「什么?」
  杨员外也提心吊瞻地颤声问道:「彭管事你快说,府中应该没事对不对?」彭管事欲哭无泪道:「都完了,老爷,不但是夫人和小姐无一幸免,就连管理钱庄的姨太大和财物,也都被一扫而空了。」杨员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绝望,便已昏了过去。
  杨国超连忙扶住他急叫着。
  邵员外立刻感受到唇亡齿寒的威胁,连忙吩咐道:「周管事,你快加派人手仔细巡逻,绝对不准相同的事件,再发生在我们身上。」周管事才刚点头答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
  蔡护法冷哼道:「本座倒想看看,这司徒飞云究竟有何过人本领,竟敢如此的胆大妄为。」当他们出了厅门一看,只见一名黑衣人手起脚落,便将邵府的护院武师打得七零八落,真是惨不忍睹。
  蔡护法怒啸一声,劈空掌劲尖锐剠耳,劲道远及丈外,听声便知掌力如山的可怕程度。
  黑衣人突然遭遇强敌,也不甘示弱地挪身弹指射出,仿佛春雷乍响,轰隆声中,如山掌劲立刻被凌厉指功突破重围,劲气四溢,旋风乍起。
  「奔雷指!」
  蔡护法惊叫出声,凌空倒翻而出,在间不容发间翻出三丈外。
  黑衣人间声楞了一下,看清是他立刻拉下蒙面巾,大叫道:「咦!蔡叔怎么是你。」蔡护法一见他便惊喜叫道:「原来是小少爷,请恕老奴有眼无珠,差一点就把小少爷误当为贼人了。」小鱼儿沉脸道:「我问你,你在这里干什么?」「老奴来请邵员外帮忙协寻小少爷。」「哼!难道你没听人说过,恶名昭彰的玉门四虎就是他们吗?你找他们打交 情,岂不是与虎谋皮?」此言一出,邵员外等人立刻满脸尴尬,敢怒却又不敢言。
  蔡护法也是一脸讪然,道:「这件事暂且不谈,如今老奴已经找到小少爷,请小少爷快随老奴回家,以免老盟主挂心。」「不!我暂时不想回去。」
  「这怎么可以?小少爷如果坚持不肯回去,老奴只好遵照老盟主的命令,将小少爷捉回去。」「嘻,你休想。」
  小鱼儿一式后空翻,一下子便消失在夜空中。
  蔡护法追之不及,不禁懊恼地跺脚道:「糟了,都怪少主太过心急,以致追过头了。张标,你立刻快马加鞭赶上少主,告诉他小少爷还在玉门的消息。」张标连忙答应而去。
  李少雄突然惊叫一声道:「我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黑衣人。」邵子明问道:「大师兄说的是谁?」「昨晚将我击伤,又杀死我爹的人,就是此人。」蔡护法一惊,脸色立刻变的十分难看道:「李少侠此言之意,莫非是指证小少爷是杀官的凶手?」「不错!」
  蔡护法闻言,更是满脸杀机:「李少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一会儿说是司徒飞云,一下子又说是本盟的小少爷,说话颠三倒四的。莫非是欺我武林盟无人,妄想用杀官的罪名,以栽赃嫁祸的恶毒手段陷害人?」李少雄这才警觉危机迫在眉睫,不禁心虚地道:「也许当时天色昏暗,晚辈一时疏神看错了人。」「哼!希望如此,你最好给我记住你现在所说的话,否则你将面对武林盟的全面制裁,就算天下之大,你也将无处容身。」想及蔡护法刚才威力无畴的掌劲,李少雄更是心胆俱寒的颤声道:「晚辈知错了,请前辈见谅。」蔡护法又冷哼一声,才率领手下离去。
  李少雄这时候才松了口气,却已吓出了一身冷汗。
  邵子明等人也好不到那里去,忍不住抱怨道:「大师兄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人你不好惹,偏要去惹武林盟中最难说话的『铁面狂龙』蔡天龙,这简直是寿星公上吊自找死路嘛。」「可是……章小鱼实在很像那名黑衣凶手。」
  「就算是章小鱼下的毒手,你难道就不会先放在心里,等到以后再慢慢查证吗?像你刚才这样鲁莽的叫开来,差一点就替我们惹来杀身之祸。万一蔡天龙有心杀我们灭口的话,凭我们这些三脚猫功夫,根本就不够人家塞牙缝,你知道不知道?」「别说了,他们武林盟的人,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大人王,行事作风比我们华山派还要专横嚣张,确实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邵员外也有戚而发道:「你能明白这一点最好,不管凶手究竟是谁,反正事 情都是司徒飞云惹出来的,我们只要把所有的帐,全都算在他头上就对了。」「唉!看来也只好如此了。」突闻杀声传来,在寂静的深夜中,更是分外剠耳。
  众人不禁相顾变色,尤其李少雄已是惊弓之鸟,忍不住骇然叫道:「难道那小子心有不甘,又去而复返?」邵员外更是吓得脸无血色,颤声道:「大家快躲入地窖中,老夫可不愿因他之故,而招惹蔡天龙的不快。」惊惶中,一道黑影飞扑而来,口中怒叫道:「李淫虫,还我妹妹的命来。」李少雄立刻认出来人是司徒飞云,如在平时他是不会含糊的,可是他此刻重伤未愈,动作稍大一点,也会痛得他叫苦连天,那里还敢与他交手?
  他一向是明时势知进退之人,又怎会在此刻强出头自讨没趣,所以他二话不说便溜入邵府躲了起来。
  身为主人的邵子明却跑得了人跑不了庙,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司徒飞云,你妹子虽然牺牲了,可是李县令也赔上了性命,我大师兄也因此家破人亡,有家归不得,你难道还不肯罢手,一定要赶尽杀绝吗?」「住口!就算拿你们的十条狗命,也抵不过舍妹的一根寒毛,今天不杀光你们,我司徒飞云誓不为人。」「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恩怨分明,害死你妹子的罪魁祸首是李少雄,你要报仇尽管找他就是,却不该迁怒他人。我邵家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只要你肯放过我们,我们并不想插手介入你们之间的恩怨。」司徒飞云不屑道:「这就是你们华山派的兄弟之谊?」邵子明微窘,却又满腹怨恨道:「这不能怪我绝 情寡义、我们邵家在他走头无路时,好心的收留他,他不但不知感恩。如今竟然丢下我们替他挡灾,这是他先不仁,又怎能怪我不义。」「哼!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是好东西。像你们这种不仁不义之人,只会有福同享,有难别人当,世上就是有太多像你们这种败类,才会把江湖搞得如此乌烟瘴气,害得无辜百姓日子过的苦不堪言。」「你……你究竟想怎么样?」「今天我就算不为舍妹报仇,也要为玉门百姓除掉你们这四害。」一见事 情毫无转圆余地,邵子明等人虽然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却想趁司徒飞云的手下尚在外围拚斗之际,正好以人数上的优势,将他杀死以除后患。
  所以,他们立刻迅速地将司徒飞云围住。
  杨国超忍不住喝问道:「司徒飞云,你将家母和小妹她们怎样了?」「你放心,大爷我可不像你们一样好色,对于仇家的妻女,我还没有兴趣去碰她们,只不过……」「不过怎么样?」
  「大爷我虽然不杀她们,可是你们一个是放高利贷,一个是哄抬米价,全是剥削贫民的吸血虫。所以她们必须活着偿还你们死后的罪债,等我将你们斩杀殆尽之后,我就要将她们卖入青楼妓院,让她们尝尽被人压迫欺凌的痛苦折磨。」杨国超又惊又怒地叫道:「你可恶!你竟敢……」「大哥!我们来了!」只见数道人影飞扑而来,邵子明这才恍悟上了大当,连忙怒骂道:「该死!
  大家上。」
  众人立刻杀成一团。
  司徒飞云一面杀敌一面故意笑道:「纪明,邵夫人她们可好?」「小弟办事,大哥放心,她们此刻应该与宋、杨两位夫人在一起了。」邵子明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哈哈……大舅子请放心,等她们正式挂牌作生意时,小弟一定会好好的惠顾她们的。」邵子明听的怒不可遏,突见刀光一闪,他已惨叫一声,身首异处。
  司徒飞云一刀将他杀死,立刻又转战宋、杨两人。
  这时飞云寨的人马已经赶到,毫无武功的邵员外三人虽有护院武师的保护,仍不敌对方的人多势众,不久便相继被杀死当场。
  宋、杨见状,不禁心瞻俱裂,一个分神也被司徒飞云劈死。
  纪明喘了口气,道:「没想到人多势众的玉门四虎,今天居然被我们一网打尽,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司徒飞云摇头叹道:「如果不是带走舍妹尸体的神秘人,事先杀死李县令,又将武功最高的李少雄击伤的话,凭我们的实力,绝对无法如此顺心。」「小弟在想,也许大妹子没有死也说不定。」「唉!你不必安慰我了,现场的血迹你也看到了,血迹中含有脑浆的血块,就算有仙丹妙药,也无法让她起死回生。」「这……可是神秘人带走大妹子的尸体,又有何用意?」「这一点我倒是非常感激这位神秘人,他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舍妹的尸体必遭这群畜牲的践踏,果真如此的话,我这做大哥的就更无颜苟且偷生了。」「可是他为何不将尸体归还?」「依我猜想他恐怕也不知道舍妹的身分吧。」
  「原来如此。」
  「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在两天之内,将邵府三家的造孽钱,散发给所有的玉门贫民,然后我们再远避他方。」「大哥是怕华山派不肯放过我们?」
  「不错!除了华山派之外,恐怕官方也会全面通缉我们。」「怎会这样?李县令又不是大哥所杀,官方怎能把帐算在大哥头上?」「就算官方不认为我是凶手,我也必须一肩承担下来,我总不能增加恩人的负担吧。」「唔,有道理。」
  「走吧!快把事 情办妥,也好早点脱身。」
  ***    ***    ***    ***玉门县的官商四家灭门血案,不但震惊了各界,也惊动了朝廷,朝廷立刻派来侍卫统领罗大佑负责追查。
  由于玉门四虎的恶名昭彰,罗统领很轻易地便查出他们的种种不法行为,包括官商勾结、收授贿赂造成冤案等,多得不胜枚举。
  皇上得知上 情,立刻下旨查封四家的财产,并且罢免现任巡府的官职,以惩其督导不周之罪。
  对于凶手则仅是发布公文通缉,既无画像也没有悬赏太高的赏金,显然有无意积极缉捕的意思。
  玉门百姓获知这项消息,无不欢声雷动,对于皇上的明快处置,人人都感激万分,不断地为皇上歌功颂德。
  华山掌门得知朝廷的处置,还有玉门百姓的普遍反应之后,立刻派人召回缉凶的弟子,并且当机立断,将李少雄逐出师门,以免独犯众怒惹来非议。
  也因为如此,司徒飞云终于可以顺利的潜藏,不再有后顾之忧。
  整件事故似乎就此暂告一个段落,可是却有一人依然为此深受其扰。
  这个人就是小鱼儿。
  当天他夜闯邵府巧遇蔡天龙之后,费了一番工夫,才顺利的摆脱蔡天龙的追踪,却也累得他随便租了间民房,打算好好的养足精神,以便一大早再赶路。
  因为他知道蔡天龙一定会把他的行踪,以飞鸽传书尽快通知玉剑书生,一旦被他拦住的话,他将脱身不易。
  他睡的好梦正酣之际,忽觉被窝里有东西在蠕蠕转动,立刻将他惊醒过来。
  小鱼儿用手一摸,只觉细腻滑润,凹凸玲珑,竟是一具少女赤裸的胴体,他骇然一惊,连忙要从棉被里起来。却被一只柔嫩的玉臂,把他的头颈紧紧搂住,只听她吃吃碎笑地道:「傻子,软玉温香的美人儿送进你怀里,你却怕成这副模样,真是没有出息。」小鱼儿听到这缕银铃似的笑语声,仔细一看,心里不由怦然直跳起来,却也暗自惊心道:「姑娘,你……你是人是鬼?」美少女正是司徒玉娇,只见她顽皮的娇笑道:「你说呢?」小鱼儿仍然惊疑道:「你长的很像我亲手埋葬的一名少女,可是你明明已经死了呀?」「废话!你既然还记得将我埋葬的事,怎么还在问我是人是鬼?」「你是鬼!」「不错。」
  小鱼儿又吓得从被窝里跳了起来,有点惊惶失措的道:「姑娘!我是一片好心去救你,就算你死的心有不甘,也该找罪魁祸首李少雄报仇,你来找我偿命,岂不是本末倒置?」「谁说我是找你偿命来着?」
  「那么姑娘之意是……」
  「你既然在墓碑上承认我是你的妻室,你就是我的夫婿,妻子来找丈夫本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有何好大惊小怪的?」「这……话是没错,可是人鬼殊途,常此下去对你我总是不好的。」「我不管,你不让我依靠你,难道你想害我成为孤魂野鬼,这就是你对待妻子的方式?」小鱼儿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那里会想到一时的好意,竟惹来女鬼的纠缠。
  如果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倒也罢了,偏偏她是个幽魂,可以随意的幻化不定,来无影去无踪,比武林高手还要令人防不胜防。
  如果那一天她心里一不高兴,突然给他来个阴招,他就算没有被她整死,也会被她吓死。
  尽管小鱼儿自认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对于毫无预警的变故,也令他穷于应付,心惊胆颤的。
  「怎么样?你究竟有何打算?」
  「你……你真的要跟定我?」
  「不错,死也要跟定你。」
  「你已经死了,你现在就已经吃定我了。」
  司徒玉娇噗哧一笑道:「你知道就好。」
  小鱼儿无奈地叹道:「好吧……唉!真倒霉。」司徒玉娇一时没听清楚,不禁娇嗔道:「你说什么?」小鱼儿一惊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叫什么名字?如果别人问起,我却不知道自己妻子的名字,岂不是要闹笑话。」「说的也是,我的姓名叫司徒玉娇。」
  「唔,好名字。」
  「谢谢。」
  「我叫章小鱼……」
  「我知道。」
  「咦!我没告诉过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在邵家与蔡天龙的一番对话,我都在一旁亲眼目睹了。」「原来如此。」「想不到你竟是鼎鼎大名的武林盟主之孙,来历可真是不小,我司徒玉娇能够成为你章家的鬼,真是三生有幸。」小鱼儿哭笑不得道:「人都已经死了,还会计较这些人世间的虚名。」「哼!人有人性,鬼有鬼性,就算是鬼也一样有阶级之分的,否则阎王爷如何管理幽魂众多的鬼狱?」「原来如此。」
  「对了,蔡天龙既是你章家的人,你为何一见他就跑啊?莫非你是逃家出来的?」「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好好的武林盟不待,偏要溜出来鬼混?」小鱼儿自我解嘲的笑道:「我如果不溜出来鬼混,也不会娶到个鬼妻了。」司徒玉娇一楞,却又失笑道:「好吧,算你混的好,这样总可以吧。」「老实说我是出来找寻我母亲的。」「找你母亲?难道峨嵋玉女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她只是我的后母,我娘自始至终便不曾与我爹在一起过。」「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件秘密的?」小鱼儿把事 情叙述一遍,才道:「所以我才想到天山寻母。」「哼!她们故意将你的身世点破,分明是不怀好意。」「我知道,反正我在家里也待烦了,男儿志在四方,我正好趁便出来闯荡一番,也好增广见闻。」「说的好。」
  小鱼儿见她活色生香的玲珑胴体,心中不禁怦然心动,忍不住扑到她身上,两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司徒玉娇被他拨弄的浑身颤抖,娇喘嘘嘘的道:「你真不老实。」小鱼儿失笑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真不知道谁不老实呢?」司徒玉娇大羞,忍不住轻槌他一下,嗔道:「不准你说……」既然不准说话,小鱼儿更乐的改用行动表示。
  只见他重重压在司徒玉娇身上,挥动大军,锐不可挡的猛攻玉门关。
  司徒玉娇承受着他的无 情摧残,忍不住辗转呻吟,不断地扭摆挣扎。看似在奋力地躲避他直捣核心,又像是在开门纳客,欢迎着他的攻城掠地。
  一个是热 情似火,一个是婉转承欢,战况更是汹涌澎湃,掀起无边的狂涛巨浪。
  潮来潮往,司徒玉娇禁不起阵阵高潮的冲击,不由自主地长声悲鸣……突见人影一闪而至,虎掌紧握小鱼儿的天灵盖,大声喝道:「抱元守一,随我太乙真气运行……」小鱼儿一时大意,天灵重穴受制,全身动弹不得,只好强忍着蚀骨快感,随着他的真气调息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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