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林平之

君临箫

都市生活

福建省,福州府,福威镖局内的一间房中,一个十仈jiu岁,相貌英俊的少年,正躺在一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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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怎么会是你们?

重生林平之 by 君临箫

2025-1-18 21:21

  嵩山脚下,那家足以媲美世间最繁华城市中最豪华酒店的仙临楼,却还照常营业,酒店的主人,也还是嵩山派所属,可是林平之询问的时候,他们却是什么都懵然不知,只知照左冷禅吩咐的继续开店,山上出了多大事,这些人并非完全不知道,可是他们该作什么,还是作什么,既不逃,也不去山上看看,仍然还是在这儿等着左冷禅的命令。
  向他们打听嵩山派和左冷禅的下落,却是完全没用,他们知道的事,还没有曲非烟多呢,他们也只知道一直在这儿守着。
  实在有些感叹,不知这些人到底是勇敢还是懦弱,是严守命令不错,但也一样的袖手旁观,也或者这些都是,他们本是在坚守命令,但也可以凭此借口,而不用去作什么。
  林平之可不行,一路直奔峻极禅院,经过的还是曾经那些地方,胜观峰,铁梁峡什么的,可是跟以前可有些不同了,以往在经过的每一个关口,多少总要有几个嵩山弟子守卫,但现在一切荒废,一无所有,看来嵩山派是真被毁了,之后也并没有人认真经营这儿了。
  其实再回到峻极禅院,可能根本没什么用,但他要对左冷禅负责,却不能不来这儿看看,何况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在此,现在的他加上东方不败两个人,却比左冷禅全派还要强大,又岂可畏惧。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料到现在峻极峰顶上的是什么人。
  华山派,日月神教。或者那些外宇宙人,或者是少林和尚......可是所有这些猜测全都错了。
  “福威镖局嵩山分局”八个无比醒目的红字,就悬在原来峻极禅院的院门上方,原本朴素却深沉的院墙,现在看来倒是涣然一新了,只不过犹如少林寺一般的满是铜臭。
  这是怎么回事啊?左冷禅的峻极禅院,那可是天下核心之处,无论现在是不是相较之下衰弱了,也仍是一个极重要的所在,可是现在成了福威镖局?
  就凭福威镖局吗?虽然最近一段时间镖局残存的人物。有林平之暗中的照顾。比当初家门大祸时其实还略微强了些,但林平之无暇也不敢轻易与他们多打交道,所以他们也仍虚弱到在武林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派啊。
  眼前这个福威镖局中所有的,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吗?如果不是的话。那可能就是大敌。说不定就会强大无比。但这也不对啊,如果是诱骗自己,就不该挂福威镖局的牌子。这明显太荒唐了。
  无论如何,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门外看守了八条大汉,却依然是当初福州的编制,只是这八个人,林平之一个也不认识,但略略一观之下,已经知道他们的武功,差不多个个也是比肩林震南之流,却都只是看门的,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虚弱的福威镖局。
  要等到天黑偷偷溜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吗?可是这念头刚刚闪过,又觉得十分滑稽,自己是正当的福威镖局少主,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既然挂了这块牌子,那就应当承认自己,就算在这儿干脆挑明身份又如何,自己瞒了曲非烟和东方不败也够久的了,让他们知道又何妨。
  不过重要的并不是身边这两个人,而是对方,他们会不会听到林平之这名字,就反要动手宰了自己呢?罢了,随机应变吧,至少看着这福威镖局的牌子,总不能那么畏怯吧。
  纵马慢慢的踱到这原是峻极禅院,现在是镖局的门口,守门的一位大汉立时客气的问道:“请问三位是何人?是何名讳,来我福威镖局有何贵事?无论你们有什么吩咐,还请说明,小的这就进去通报一声。”
  感觉很奇怪,虽然这人不认得自己,把自己当成陌生人,那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他们说话迎客的态度,却与自己从小长大的福威镖局一模一样,镖局和气生财,对外人都是很客气的。
  “崔镖头,季镖头,吴师傅,易师傅......有哪个在里面,叫他们出来说话。”林平之随口吩咐道,他叫着福威镖局各人,既然这儿挂这块牌子,那么原来的人呢?是不是在里面?
  “这位老先生所说的是些什么人啊?本局中从未听说过有这些人的?”几条大汉却一脸的茫然,林平之随之一个个叫出当初福威镖局总局,还有各处分局残存的很多人的名字,可是这些人却都一头雾水,怎么也不明白的样子。
  “闪开!我进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镖局?”林平之随即便要闯入,这儿是峻极禅院,现在又成了福威镖局,怎么说他也应该能随意出入的。
  当先一人赶紧想要拦住:“这个?无论如何,阁下只需报上名号,就算我等原不认识阁下,也没听过阁下的名号那也无妨,便无甚么贵事,只是来此一游,我镖局也不是不能以礼相待,这么名字都不报一声便要硬闯,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你们认识我是谁吗?”林平之有些恼怒的问道,既然打着福威镖局的牌子,倒把他当过客般的往外拦,这着实是有点过份,所以随手捏住这人拦向他的手腕向外一带,这一条二百来斤的汉子,立时如风筝般飞了出去。
  “你?谁认识你是哪根葱?不报了名字,难道就这么让你乱闯?”几条大汉这才有了些怒意,随之各各拔剑在手,但他们这时尚未一拥而上,言语虽不客气,说话中却仍有询问之意,其实甚有礼数,当真就是福威镖局当年的风格,但这时林平之心中有些气激,何况多日来事事不顺,也早有些心中郁闷,而且很生气这些人冒福威镖局的名号,所以仍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让开!”
  先前被林平之摔出的人已急奔回来。查觉身上并未受伤,心知林平之其实手下留情,一边挥手制止余人,一边还是在交涉着:“等等,等等,有话好说,阁下......”
  他话还没来的及说出口,林平之随手一挥,远远的一股气劲已经击在那人脸上,顿时便是五个红红的指印。反复辱人。可是真有点过份了,几条大汉再也忍不下,立时拔剑攻上,林平之手一抹。冲的最快的一人。已经连人带剑倒着卷了回去。另外六人收手不及,险些砍到这人身上,忙拼命收剑时。剑却都砍到了这人剑上。
  铛的一声巨响,那把剑立时碎成粉末,另六把剑各各都缺了个口,七个人却都觉浑身剧震,颓然倒地,一时却站不起来。到这个时候,谁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而且也知面前这少年手下留情,但毕竟对方欺上门找碴,那口气却仍觉咽不下去,个个瞪着眼睛,仍想爬起来拼命。
  忽然间,从里面传来一声焦急的叫喊:“别打!是自己人!”
  呕?怎么忽然又是自己人了,本来也应该是,可他们刚才不是不认吗?
  里面疾冲出来若干人,为首的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满脸堆笑道:“小人林福,看您脸上这条伤痕,你就是林天雨吗?”
  林福?这名字记得,是小时候家里一名管家,好像在福州时,也是像前世一样的死了的,面前这人却也叫这名字,但明显不是那个人了。
  “当然,我就是,你们以为我能是谁?”林平之没好气的道,你们不是福威镖局吗?现在的福威镖局,当然应该认识我,虽然知道我是林平之的只有少数几人,但是对林天雨当然也该有些礼数才对。
  这时看门的八条大汉,脸上原有的所有忿恨不满之色,一下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立时已换上了既祟敬又亲切的表情,但却有人惊奇的道:“你的马不是白马么?其实我们好多天一直都等着骑白马的人出现呢,现在怎么骑着匹黑马,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误会了。”
  啊?误会是那么来的啊?是啊,自己最大的招牌,便是马了,能有什么比身躯庞大的小雪龙更显眼啊。可是世上怎么会多出这么个福威镖局的,仍然好生奇怪,而且他们的武功虽然远过于真正的福威镖局,比林平之估计的毕竟还是差了些。
  忽然间,所有人都俯伏于地,就像是面对真正的尊长一般,便是林震南在当年的福威镖局,手下对他,也不是这般大礼的。
  “你们这是作什么?”林平之有些诧异,林福答道:“这是本镖局新任总镖头的吩咐,他早已交代下了,他本人并无心管镖局之事,只要你什么时候来了,那么你就是总镖头,就是我等尊主,当然要行此大礼了?”
  啊?刚才还在交手打架呢,现在这就是我的了,变的好快啊!但事情却不能不弄明白,于是问道:“你们新任的总镖头是谁?”
  “当然是远图公留下的好孙儿林平之了,他走前交代过,你是他的唐弟,也是远图公的后人,只要你来了,就是我们的总镖头。”
  林平之?果然另有一个林平之,我却成了另一人,好一锅糊涂酱,这都怎么回事啊。
  “好吧,那你们听好了,从现在起,我就是林平之,也是你们的总镖头,当然人前你们就称我为林天雨就行了,明白吗?”林平之吩咐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真谁假,谁假谁真,谁又能弄的清,但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众人随即欣然称是,也不知那个“林平之”到底有何治军之能,又是怎么吩咐的,只凭他的安排,现在这个“福威镖局”对他真的没一丝不服。林平之问道:“这座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得到这儿的,都告诉我。”
  “对不起,我们跟前总镖头来的时候,这儿已经没人了,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好吧,又完了,左冷禅也不知下落,不由喃喃的哼道:“无论如何,在我给你完成先天罡气之前,你可不许死啊。”,唉,但愿武侠上帝对自己可能帮左冷禅完成的先天罡气也能生出点兴趣吧,如果那样,他就绝不会有事了。
  “这个?总镖头?”
  “既然你们称我为总镖头?我的命令你们都听吗?”
  “那当然,总镖头有令,自然无有不从。”
  “那好,这地方原来的掌门,你们知道是谁吗?”
  “好像叫左什么吧?”
  “左冷禅,他跟我是什么关系,你们知道吗?”
  “听说是大敌。”
  “不,他是我交情最好的大哥,所以我万万不可能把镖局建在他的家里,这个你们明白吗?就算是暂时帮他看管,你们也赶紧把这块什么分局的牌子撤了,把峻极禅院的牌子装回去,明白吗?对了,这儿叫分局,你们有总局吗?”
  “总局当然是福州那个,可是听说那儿已成是非之地,谁敢回去啊。”
  “那好,我倒有个重建总局的好地方了。”林平之忽然笑道,他确实想到了个好地方,青城山,既然青城派已经没有了,那么在那座山上建个新的福威镖局总局,不是非常合适吗,自己自从手下有了前内阁首辅大臣高拱,这件事想也不难作到。哼,余沧海活着时要灭我派夺我秘藉,拿他的所在建作根基,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随(口,交)代了一些事情,叫他们与自己的弟子,还有那些真正现世的福威镖局残存众人联络,林平之便欲离去了,那个自称林平之的家伙没兴趣管琐事,自己难道有兴趣?反正自己现在手下有能办事的人,用不着自己管事。
  就要走人时,林福突然喊住了他:“等等,前总镖头留了件东西给你,说是对你很重要。”
  嗯?这下子林平之可留上了心,无论那个自称林平之人是谁,还是他真的就是另一个林平之,他郑重的专门留给自己的东西,绝对是真的很重要。(未完待续。。)
  (二,六)零章 还是黑木崖
  那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而且林平之以前还见过的,说过话,就在这儿,当初在这儿问过他为什么人人在嵩山派都如此有纪律的问题,那个叫作殷铁牛的粗人。那个“林平之”干嘛把这人留给他,这是何意?不管怎么说,先问问他再说吧。
  “都跟你们说多少遍了,我又不是真正嵩山派的人!就算是,你们这样关着我,又是何意!”这个粗人还在那儿大叫大嚷,但一见到林平之,立时欢喜的叫道:“是林副盟主啊,快......”
  他大概是想说“快救我”,但随即看到林平之和那些镖局中人似乎是一伙的样子,不禁又有些惊慌失措,但林平之随即命令给他解开捆绑的锁链,然后很客气的问道:“别担心,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事,我也是刚来,昨天我还在江南呢。”
  “那你?”殷铁牛仍是有些惊慌。
  “我跟他们之间的事有些说不清,不过半个时辰前,这些人我还一个都不认识,这是真的,不骗你,还有,你大概知道我和左盟主是生死兄弟,那也绝对不会改变的,所以只管放心。”
  随即林平之扭头吩咐众人:“跪下给这位兄弟陪礼。”
  随后殷铁牛便惊讶的看到,原先对他凶神恶煞的一群人,个个都恭恭敬敬的给他这个武林中什么也不是的混混跪着。
  “可是他们?”殷铁牛还是有些惊慌,林平之随即一个眼神。所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林平之,曲非烟,东方不败三个人在。“她们是我个人的亲信,与这些人没关系,你有什么话,说吧。”
  “不,只能你一个人知道,而且这事你得发誓,跟左盟主也不能透露半个字。我才能说。”殷铁牛道。林平之只好叫两人也出去,不过他似乎不知道,功夫高的人,并不需要在身边。也能听的到。
  呕?难道是有什么阴谋不成。心念既动。突然伸手按到他肩上,力量随即直透内腑,殷铁牛赶紧挣扎。但林平之用力极有分寸,一触既退,这一试之下,他的功夫比原先想像的还要低,若是去当初的林震南手下当个殷镖头,倒也够了,只是在武林中着实算不上什么。
  知道林平之是试他武功,殷铁牛讪讪的笑道:“小的武功本来也不算什么,只是我以前的大哥,认识了一个不知是什么叶的和尚,他虽然年轻,功夫倒还有些,也算武林中一号人物了。”
  什么叶?红叶嘛?这可让林平之留上了心,赶紧问道:“那个什么叶的和尚怎样?”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本叫什么花典的书,一钻研就出了大事,然后大哥和我就带他来此,藏到了这嵩山,之后有大敌来此对付左盟主,我们都怀疑就是为了这个和尚,可大哥说这和尚对他恩重如山,不愿出卖,然后......”
  “然后怎样?”
  “大哥其实还是日月神教中的人物,我们又认识东方(教,主)的内侍,又把他......”
  “把他怎样?”
  殷铁牛有些犹豫的样子,但最后还是说道:“唉,没想到这事竟弄到连嵩山派都保不住,现在又是林副盟主问我,不说不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把他藏到了黑木崖上,虽然日月神教最后也有大变数,但他想来还在那儿。”
  啊?这么说,自己在南少林的时候,红叶却在他原先出发的峻极禅院,等自己回来时,这和尚却去了东方不败的黑木崖,当真是天大的笑话,若早知如此,那干脆就黑木崖等着,是不是就能等到红叶把宝典送来了?
  再不犹豫,随口吩咐这福威镖局众人好好照顾殷铁牛,便立时拉上东方不败和曲非烟上马离去,连杯茶都没顾的上喝。
  林平之叹着气对东方不败说:“唉,现在我也觉得了,自从你认识了我,我们就在不停的跑啊跑啊的,然后想要的东西反倒去了我原来的家里,一切都好滑稽的样子,好像我们作的所有事,都是在自找麻烦。”
  东方不败道:“那可不见得,世间所有事都是互相关联的,你又怎知我们作过的所有的事,都有什么后果,如果我们呆在黑木崖上,也许红叶永远都不会去哪儿呢,再说了,我以前也说过的,一直呆在黑木崖,说不定我现在早被人杀了。”
  这时曲非烟很直率的问道:“哥哥不是很自信知道那两个华山派老鬼的意思,还自信一定能先得到那什么典吗?怎么却是在这儿意外知道下落的。”
  “小孩子别那么多话,不乖要打(屁,股)的。”林平之随口教训,曲非烟吐了吐舌头也没多说,可是他原本其实并不是真知道那么多,他的自信来源于自己的身份,因为武侠上帝既然想看看自己的武学,那总得给自己什么,不过这个还是暂时不想跟他们说,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小孩子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他得到。
  只好且言他事:“你们小心一点,这次我们去黑木崖,只怕那儿已经很热闹了,这是我的猜测,但应该不会错。”
  东方不败只是点了点头,曲非烟看出了什么,随即问道:“姐姐也是日月神教的吗?”
  “以前是,现在应该不是了,现在我估计只是神教的叛徒罢了。”东方不败淡淡答道,曲非烟摇头道:“可我以前却不知道教中有你那么厉害的人啊,我就怕一向自命天下第一的东方(教,主),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啊。”
  以前东方不败天下无敌的时候,确实远不及今天武功之高,但这话不好回答。所以他只是含糊的哼了哼。
  黑木崖脚下,再一次来到这儿,望着这座直冲云天的大山,那感觉事情不是一般的怪,这座山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叫什么来着,记得河北有一座苍岩山,大概就是吧,当年他也听说过,可惜并没有去看过,虽然林天雨很喜欢跑。但一个人毕竟不可能当真走遍天下。所以也不知那苍岩山,是不是就是这黑木崖。
  自己身边跟着的人,本来就是这座大山,和山上那个帮派的主人。可是现在却已经什么也不是了。他们一路上也曾试图联络过日月教的下属。也得到了些消息,这些事情千真万确,果然不是假的。这时不由的问道:“好妹妹。会不会觉得跟着我很晦气,累你连你的教都搞丢了。”
  “我遇到你之前,已经在真正高手面前什么也不是了,那也不是你累的,何况我都说多少遍了,若没有你,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被人宰了也未可知。”东方不败笑道:“可是你现在打算怎么上山,走哪条路?”
  “哪条路也不打算走,我们来的太仓促,实在也不清楚现在上面是什么情况,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爬上去怎么样,我从小就喜欢爬山,这么险的山我可没爬过。”
  黑夜之中的大山,看上却比白日里时看来更是狰狞恐怖,山名黑木,其实更像是黑铁,巨大的玄武岩静静的真插夜空,便如一头覆盖着天地的洪荒异兽,虽是静止的,却如活的一般另人生怖,夜来冷风呼啸,却也似这巨兽的咆啸。
  曲非烟望着这座大山,有些畏怯的道:“我们要这么爬上去吗?”
  确实,这大山削刃壁立,几乎整个直直的陡峭无比,千万年的风霜雨雪,将这大山打磨的便如冰雪一般光滑,这可不是轻易能上的去的,曲非烟毕竟还是差了些,尽管她功夫大进,早已今非昔比,近日来又得了东方不败的指点,终究还是绝不可能。
  “是我和她要上山,谁说你也要上去,非非乖,一个人骑着大师兄走人好吗?记住了,可要好好照顾大师兄呕。”林平之道,曲非烟有些不太高兴,但她知道无可奈何,那也只能这样。
  忽然间,东方不败道:“如果我把小雪龙抱上崖顶,你能把非非抱上去吗?”
  啊?什么?要爬上这般大山已是极难的了,所以黑木崖四周例来也没人四面监视,一是因为四面警戒本来也人手不足,二便是绝不相信有人可以爬的上山。但现在东方不败要抱着这匹马爬上黑木崖吗?
  东方不败继续道:“让非非一个人走,恐怕你也不放心,何况你的马也是天(下,注)目的焦点了,虽然现在变黑了,知道的人还不多,但你又放的下心吗?何况万一有事,小雪龙可比谁跑的都快,那也是我们的依恃。再说了,你不觉得这个挑战挺好玩的吗?”
  “好玩?”林平之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怎么样?小雪龙可比非非重了十倍不止,我可是给了你一个很优惠的选择呕?”东方不败笑道。
  可我这样本来是因为曲非烟武功不足,不想让她涉险,所以才让她走人的啊,林平之心中暗道,可是东方不败这么说了,那也不便拒绝,好吧,也只能点头称是,可却实在担心,他要把小雪龙这般沉重身躯拎上山顶,当真不勉强吗?但这话又不敢说出口。
  随即左手抱起曲非烟,直跳上去十余丈,扑上眼前的一面峭壁,右手一沾到山壁间,立觉所触之处实是滑不溜手,便是内劲所及,亦觉攀附不住,黑夜中又难看的清有何可以着力之处,毕竟他感觉再灵,静止不动,又无任何气息的岩石,还是难以查知。
  呼啸的山风从身边卷过,却似要将他扯出去抛向深渊,林平之疾发内劲,山岩上立时留下了五道尺余长,半寸来深的指印,可是像这样想要一直向上登上山顶,那却还是勉强了一些。
  一扭头,却见东方不败已经从下面上来,果然抱着身躯庞大的小雪龙,虽然慢了些,却游刃有余,绝不似林平之那般吃力的样子,要知他现在的负荷可比林平之大的太多,这差距却绝不能以功力来解释。
  “你的功夫确实高明,你也确实有很多我不及的地方,可是若论具体的手法,你毕竟还是不及我。”东方不败道:“好好看清我的手法,我是怎么运劲的,你的功力武功中有和我同源的东西,应该不难学的会。”
  原来直到这个时候,却还是有研习武学之意,有些功夫还真只有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容易学的到,就像人不到生死搏杀时,往往使不出真功夫一样。
  现在的林平之悟性极高,招式的根基又深,略一看之下,随即已经明白,随之便如在平地上行走般,抱着曲非烟直向上行去,他一学会手法之后,转眼间便已将东方不败远远的甩在下面,毕竟拎着沉重的小雪龙,那负担可太大了点。
  很快林平之攀上崖顶,把曲非烟放下,随即又下去拉了东方不败一把,三个人一匹马便到了这原本是东方不败的地盘上,曲非烟想要欢呼雀跃,随即身边两人一个按住了她身子,一个捂住了她嘴。
  “非非,这是什么地方啊,也这么不小心。”林平之苦笑道:“我都不敢想像,你当初一个人也敢往少林乱闯,还真是傻大胆啊。”
  曲非烟不敢争辩,只是惶然的点了点头,东方不败道:“你感觉到了吗?”
  这话是对林平之说的,所以林平之道:“我知道,大殿上人很多,功力也有不少流派,什么少林,武当,五岳剑派,竟都有人在此。不过这些小人物也算不得什么。”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最担心的是,其中有些人,我根本看不清。”
  黑木崖上竟然有这许多人,那么现在除了是为红叶而来,实无别的可能,原来两人忙到现在,反倒落了人后。不,或者这也是那小孩子的安排吧,再说了,落人后又有何不好,很多事都是最后出手的人才能赢的。(未完待续。。)
  (二,六)一章 赌赛(一)
  黑木崖顶,轻易就溜进了日月神教的宫殿,这儿本是东方不败多年居住的地方,他是熟之又熟,连林平之都有些熟悉了。这儿新的主人,可未必有那么熟悉了。
  随手捉住一个在宫中的内侍,略一询问,事情便大致清楚了,华山派现在有三个大高手,收服了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东方不败本人又不在,所以很容易就(制,服)了日月神教,不过或者最厉害的手段还是日月教的基本招数,三尸脑神丹,他们竟能解的掉东方不败的丹药,可他们新制的三尸脑神丹,却无人能解。
  林平之与东方不败两人轻轻爬上了黑木崖大殿的房顶,找了个十分合适的地方,俯瞰其下,这时山顶上却正热闹的很,有两人正在交手,其中一人便是上回在少林见到的令狐冲,另一个是一名身着灰衣,颌下有几缕白须的老者,林平之今世和前世都没见过,但凭他的招式却可推测出,武当掌门冲虚。
  山顶的一片如广场一般的地方,中间原应该是(教,主)坐着的地方,却坐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和尚,所有众人,显然并不是以大殿中的战斗的两人为核心,显然都是在盯着那和尚,不用说,那就是红叶了,想林平之等人狂追了他许久,却把他弄成了天下武林众矢之的。
  这一战却与前世里也差不多,令狐冲早已学会了独孤九剑,功力也已极为深厚。不知是不是和前世一样练的“吸星(大,法)”。战不多时,令狐冲一剑正中冲虚旋转着的剑圈中心,冲虚立时心虚胆怯,败下阵来,却也与前世里差不多。
  之后又是一战,他又与少林方丈方证交手,方证不敢托大,以一把剑使了一路达摩剑法,却也认真之极。就是畏畏缩缩的出手时束手束脚。这战令狐冲略略有些吃力,但战不多时,还是一剑正中方证肩胛,却也是大获全胜。
  “如果这老和尚不是胆太小。他本来是能赢的。”东方不败悄悄评价道。林平之点头称是:“不错。我以前和哥哥也论过他的武功,他为人着实是太懦弱了一些,战力便大打折扣。”
  “还有人敢来找令狐(教。主)送死吗?”一个矮矮胖胖,宛似(肉,球)一般的粗野男人立时大吼起来,这个人林平之倒是认得的,一个姓老,名叫老头子的家伙,前世里便是令狐冲的死党。这时令狐冲周围的人,倒大抵是林平之认识的,包括五岳剑派众人,日月教众高手,甚至原左冷禅的手下,也有几个在其中,最重要的还有华山派那三个绝世强者,包括两个起死回生的大高手,和令狐冲的父亲风清扬,但令狐冲身边却多是祖千秋,司马大,黄伯流,计无施这些狐朋狗友,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令狐冲这种人,也就最喜欢交这一类的朋友。
  这时众人一片奉承之声,祖千秋道:“令狐(教,主)神功盖世,连败当世强者,连少林,武当的功夫也不及,那可当之无愧武功天下第一啊。”
  “那是,那是。”计无施接道:“过去一向传说前(教,主)东方不败如何厉害,现在令狐(教,主)早已在此多时,东方必败已是本教叛贼,他不是也没敢露头吗?”
  不提防谈到了东方不败,林平之轻轻瞟了瞟东方不败脸上的表情,但见他神色中全无异样,看来是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了,不过说真的,这些人确实不足为惧,真正可怕的只有那三个人,他们还担心是不是只有那三个。
  旁边黄伯流跳出来叫道:“何止是东方必败那个小人物,令狐(教,主)今日里连败少林武当的功夫,想来就是达摩祖师,三丰真人再世,也不是令狐(教,主)的对手啊。”
  说着说着,整个黑木崖上全是一片阿谀奉承之声,令狐冲如众星捧月般坐与其中,一副洋洋自得之色,显是十分得意,林平之却有些忍不住了:“不行,我倒真有些不买帐。”
  正当吵吵嚷嚷的一片叫好之声大作时,忽然一个听来并不多响亮的声音响起,却一下子把所有人的叫喊声全压了下去:“谁说三丰真人的功夫,也能被这个小子打败!”
  一下子,所有人都不吭声了,刚才还吵闹无比的地方,瞬间便是一片安静,静的连周围的风声传进来,都是清清楚楚,这却似有谁抽了把无形的刀,一下子便把这闹腾腾的乱流切断了一般。
  这时人们才看到三个人,当先一个少年脸上有条斜贯面颊的伤痕,身后的两个人,其中却有一个衣着素淡,却掩不住绝代风华的美人。
  许久,还是没人说一句话,其实开始时的惊诧都已过去,只是在场的很多男性,却惊艳于东方不败的美貌,几乎让他们觉得难以喘息,就是女性看到了那绝世的容颜,都有些不能自已。
  终于还是有人说话了,日月教长老鲍大楚跳出来道:“你不是东方叛贼的女人方秋雨吗,竟然还敢回到此地,活的不耐烦了吗?”
  东方叛贼的女人?这话一说出来,岳肃,蔡子峰听了,却觉诧异无比,他们俩可是与东方不败切磋过功夫的,虽然还不如他们,也是绝世强者,若说这只是什么前(教,主)的女人?那可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鲍大楚说着,立时又回头冲令狐冲道:“这伙叛贼如此大胆,敢来此地撒野,属下请旨将他们擒下。”
  什么?这话一说,令狐冲倒有些犹豫了,他眼见着林平之在他面前,却不知如何是好,可是鲍大楚这么一说,当场又炸开了锅。许多人又都开始跟着叫唤。
  人群中却跳出了天门道人,一脸正义之色的冲林平之怒喝道:“无知小贼林天雨,竟敢来我黑木崖找死,当真大胆!”
  什么?又是天门?林平之有些哑然失笑,问天门道:“道长说什么来着?‘我黑木崖?’,这个‘我’字何解?不知道长啥时候又成了黑木崖的人了?”
  “小贼无礼!我泰山派跟随令狐盟主,自然唯黑木崖马首是瞻,又有何不是之处?你这小贼妄与武林正道公敌东方不败结交,你也是武林正道公敌!可谓罪大恶极,卑鄙无耻。自甘(下。贱)......”
  天门口若悬河,义正辞严,也不知他嘴里哪里来的那么多形容词,这一阵说的。林平之转眼间真已是死有余辜了。
  看着那张一脸正义凛然的面容。林平之忽然觉得很想笑。但现在这场合,实在也不适合发笑,只好强自忍住。又问他道:“我刚才不是听说令狐(教,主)吗?怎的他又是令狐盟主?他到底是个什么主啊?”
  “令狐(教,主)领袖武林,自然也是武林盟主了!”天门答道,这话一说,旁边冲虚却怒道:“什么武林盟主!论交手我是败给了他,我武当派可没入你们的盟,你要建个日月五岳盟,你自充盟主也就罢了,可别把天下各派算进去。”
  “牛鼻子好生不敬!”
  “杀光这些武当的畜生!”
  “(我,日)月教不日一统武林,再灭了朝廷,一统天下,咱们(教,主)便皇帝也作的,到时还得称一声‘陛下’呢,盟主又何足为奇。”
  ......
  一时间日月教众们一片鼓哨之声,林平之听的十分不耐烦,也无心回答他们,只是冲着天门道:“我说天门兄啊,你怪我与东方不败结交,这就算是武林正道之敌了,可我还记得,在衡阳时,你不是跟魔教誓不两立吗?现下你怎么好像已是日月神教属下了,这倒不算背离武林正道?你这么作对的起你泰山派的祖师吗?”
  天门强辩道:“我只是(加,盟)而已,又不是属下,再说了,此一时,彼一时,日月教在我五岳剑派出身的(教,主)整(治,下),已是武林正派,我泰山派追随其后,又有何不可,可你结交的却是东方魔头,那就是背叛武林正道,那就是武林公敌,这又有何可说。”
  “原来谁正谁邪都是看实力的啊?人家强盛,你就(去,舔)人家(屁,眼),真不愧是(屁,门)道长,在衡阳时,你摆来摆去,在泰山时,我是你的副盟主,一转眼间,我又是五岳剑派叛贼,我又是日月教叛贼了,不知若我以后再强势了,你以后又会怎么看我啊?”
  林平之随口讥笑,天门本该大怒,可是看林平之视线直逼视过来,却忽觉有些面红耳赤,心中羞惭,一时间就无法再多说什么,只觉气喘的都不顺,便默默的退后,躲于人群之中。
  这时日月教众的喊叫一浪高过一浪,都在向令狐冲(请,命)要捉拿这三人,可其实叫的虽响,个个表现自己忠肝义胆,但若他们真的忠义,又这般群情激奋,早该一拥而上了,若林平之等人武功低微,这样的事也就发生了。
  但林平之与东方不败两人,那气势却极惊人,这些人叫的虽欢,其实谁也不敢踏前半寸,这时不断的向(教,主)(请,命),个个人都既显示自己绝对忠诚,绝对遵守命令,又掩饰自己其实没胆,真可谓一举两得。
  令狐冲一直犹豫到现在,仍也还是没有决断,这时岳肃却道:“孙儿,大方点,别那么不开面,人家来了就是客,而且听说好像原来还是主,还不是客。再说了,这样的武学大宗师,你没点敬意也说不过去,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令狐冲一听此言,立时便厉声喝止众人,冲林平之抱拳道:“昔日江南一别,没曾想再次见面,竟是在这样的场合。”
  林平之听着此言,又看了看坐在龙椅上,惶然不知所措的红叶,现在怎么好像没什么人提到这和尚的说,可是他现在一时也不(想,操)心红叶之事。一时之间,心中已经被另一件事填满了,都没回个礼,便情不自禁的问道:“令狐兄真的自以为胜过了武当祖师张三丰了?”
  三丰真人一代中华武学之祖,就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也还有很多人习练太极拳剑,在林天雨心中可是沉甸甸的,就算转世到了这个世界,这份敬意也难消,又怎能容人当面如此诋毁。
  令狐冲听的一愣,不由的答道:“这个?在下年青识浅,实不敢妄评自古英雄,只是在场诸位高手大师推祟,令狐冲不敢推辞啊。”
  啊?你还真有自居于三丰真人之上的意思啊?林平之随即冲着日月教众人问道:“你们觉得区区在下,能及的上三丰真人吗?”
  “你?你算哪根葱,也想跟武当祖师比?”鲍大楚答道,随即便是一片附和之声。
  “好,很好,我也自以为我当然是不如三丰真人的,可你们却当你们的(教,主)能胜过这武当始祖,那好,现在我就和他打一场,我只用太极剑法,别的什么也不用,我看谁能赢。”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挑战我们(教,主)。”
  “萤烛之光,岂可与日月争辉。”
  “这小子再练一百年,再来和(教,主)争胜吧。”
  “什么再练一百年,叫他再练一万年也不能够。”
  ......
  一时间,日月教众又兴奋了起来,令狐冲却忽觉有些羞惭,忽然运功怒喝道:“够了!别叫了!”
  这一声当然众人又不吭声了,说话间,令狐冲回头望了望岳肃,蔡子峰,风清扬三人,三个人个个点了点头,然后他才向林平之道:“从当初分手到现在,我的功夫固然早已不是那般,林兄看似也今非昔比,较量一下倒也无不可,只是不必拘泥于什么太极剑法吧?”
  “我若不用太极剑法赢你,这帮畜生们岂不把太极始祖都看的低了。”林平之说话时右手一挥,从左至右,在胸前画了个圈,直指着日月教众人,这可是把这大群的人全骂进去了,但这时众人完全不明白(教,主)的意思,便也没一人说话。
  “你看他只用太极剑法,能包赢令狐孙儿吗?”岳肃悄悄说道。
  “说不好,在武昌我试过他的功夫,那绝对比孙儿厉害的多,只是我实不知道他在太极剑上是不是也有什么火候。”蔡子峰答道,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等等,他的剑!”
  刚想出言点明这个问题,已听林平之说道:“我若用我自己的剑赢你,谅你死都不会服,也罢,我就换把剑吧。”(未完待续。。)
  (二,六)二章 赌赛(二)
  换把剑?换谁的?却见林平之已经冲泰山派众人道:“(屁,门)道长啊,在衡阳时本有人叫我换你的剑,可惜那时没用,今天借我用用吧?”
  借他用用?这当然也无不可,可天门刚想回答时,林平之整个人已突然猛冲了过去,却是直冲着泰山派众人,似是在攻击,但又有些不像。
  他动作奇妙,每一个人都不自觉的感到,他的招式是冲着自己发的,当先的玉玑子只觉他正在使一手“石关回马”攻向自己,玉钟子只觉他正使一招“峻岭横空”击来,其余众人,每人也都觉林平之正在使出泰山派某种功夫对付自己,便个个或是拆招,或是防的紧紧的。
  但林平之只是攻向了天门一人,双手一手二指攻向他双目,另一手袭向腰胁间,天门慌忙想要躲闪防御时,却听得一声清脆的微响,自己腰间的一把剑已被林平之拔了去。待得反应过来,想要作点什么的时候,林平之早已从泰山派众人的人群中闪出。又站到了令狐冲面前,剑指着他笑道:“我就以这把剑。对战你精妙绝伦的独孤九剑,怎样,老道人的剑不比你的强吧,我不占你便宜。”
  “可是在下没听说林兄也精于太极剑法,若是叫林兄以此剑法对战在下,那倒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了。”令狐冲答道,他倒似还有些英雄气,还不像是已经十分奸恶的样子。
  林平之冷笑道:“我不止是要用太极剑法。对了,刚才被你击败的时候,这位道士用的是什么招来着,好像是叫‘玄阴剑圈’吧?那我就用这一招赢你,我和你打的时候,若是别的招式使了一招半式,也算我输了。”
  这话说的,却更让全场都震惊无比,本来听说他不擅长太极剑,却要以此与令狐冲争胜。便已经叫人惊诧了,待得现在听说他只用一招时,那可就不止是惊诧了。
  但凡人与他人交手。怎可只使一招,世间各路功夫,总都有若干招式,不同的招式适应于各种不同的战况,在各种不同的时机下攻击,或是防备不同的敌招,不同的角度,若只使一招,就算对方是个庸手。也既容易防备你的攻击,也容易专欺你的弱点。那简直没法用之以与人交战啊。
  这时甚至有人想歪了,以为林平之虚言相欺。其实是打算令狐冲相信他只使一招,却在交手中突然变招,以抢到先机,可就算真是这主意,在高手交战时恐怕也难有收效。
  这时真正大高手,却并不那么想,因为林平之实没有相欺的理由,蔡子峰有些疑惑的道:“他当真能只用一招就击败孙儿吗?是不是太托大了啊?”
  岳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这男人的事神秘莫测,谁也看不透他,也许他行吧,我们好好看着就行了,这一战一定有点观摩的价值。”
  旁边冲虚倒是慌了神,他本来是不认识林平之的,但林平之既为太极剑的威名出头,一下子便博得了他的好感,可看林平之如此一说,他却不认为林平之是想要使诈,赶紧道:“这位少侠千万别这样啊,一招怎能胜人?”
  旁边有人告诉他林平之的来历,冲虚又道:“原来是林天雨林副盟主,武林传言中对林副盟主褒贬不一,说法倒是各不相同,但今日相见,我可不信林副盟主真有什么恶行,可是林副盟主是不是对我太极剑法有何不解之处,若如此,贫道宁愿现在卖几手功夫请林副盟主指正,除了本门碍于门规绝不可外传的东西之外,其他都无不可,反正太极剑到了我这一代,也没什么特别可保密的了。”
  他说话甚是客气,林平之本来前世里并不太欣赏此人,但现在他既有礼,林平之便也客气道:“多承道长好意,在下多谢了,只是在下已说了要以这一招击败此人,那也不想反悔,何况武当的剑法又岂能轻传外人,不必了。”
  林平之跟冲虚客气,可是他这话却着实说的狂妄,令狐冲渐渐的有了些怒意,你当真便要以一招,而且说不定只是刚刚看到才学会表面的一招,便要破我的独孤九剑吗?
  “孙儿,别生气,你太嫩了,生气可打不赢敌人。”忽然间,这话却传入令狐冲耳中,立时心中一凛,赶紧镇慑心神,却见林平之手中剑已经开始旋转了起来,使的果然就是刚才冲虚被他一剑破掉的“玄阴剑圈”。
  这一剑既非起手式,也并不合适以此出招,一上手就是这么一式,那原是极不自然,便是叫冲虚一出手便使出这招,剑也转不圆,那也不可能像刚才那样防的严密无间。再加林平之临场学招,其实使的似是而非,剑一转圈,破绽立现,而且不是一点点,是他整个人都门户大开。
  令狐冲使独孤九剑至今,早已形成了本能的思维定式,看到破绽就要刺,立时一剑直取中宫,便击向林平之心脏所在,同时间,已整整齐齐的响起了三声叫喊:“小心!”
  这却是岳肃,蔡子峰,风清扬三人一齐在叫,声音惶急。令狐冲心知这三人都这么喊,必定是自己有什么地方错了,赶紧收剑时。他剑招使的却老,收也不是那么容易。忽然眼前一闪,原本以为是空档之处,林平之的“玄阴剑圈”已经转了过来,正绞在他的剑上。
  令狐冲立觉手中的剑柄扭动起来,他的整个剑却如陷入了一个力量的漩涡,被那力道带的,就像根旋转的钢棍,竟有些握持不住。这一下心知不妙,也没再用人提醒,赶紧弃剑向后疾跳了几步,身边有人又递了把剑过来给他,他原用的剑,竟被林平之夺了去。
  总算三人提醒的及时,令狐冲没一剑直刺到底,否则的话,他丢了的,就不止是一把剑了。这一战竟可能一招间便败。其实就算现在这样,撒手弃剑,照一般的武林规矩。也可说是败了,若林平之那方的人如此一说,也不能不认的,但林平之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身后的两人也不说话,令狐冲便又持剑上前。
  吃了刚才那个亏,本来傲睨天下,自以为自己的功夫无所不破的令狐冲。自然已收起了轻浮之心,开始左一剑。右一剑的绕着林平之(游,击)。虽不退避,亦不敢攻逼,每剑皆凌空虚点,可是每一剑出后,刚刚出了一半时,便又都急急忙忙的收剑。
  斗不过数十剑,令狐冲早已是满头冷汗,其时围观众人,看的出林平之招式间破绽的人,少说也有上千,要知现在的林平之,几乎浑身都是破绽,武功稍高些的人,哪个也自觉只要自己随便一出手,林平之纵是不败,也非得变招拆解不可,那照他狂妄自大的约定来说,就是输了。
  这时有些人甚至已明明白白的看出,令狐冲每一出招,在林平之露出破绽之前,就早已指向了林平之破绽之所在,这明明是一招致胜之形,但就是林平之每当破绽露出之后,该当进剑时,令狐冲便大惊退避,倒似手下留情,在有意容让一般,但从情势和他脸上的表情,却人人都看的出,他绝不会是在容让。
  只有令狐冲自己,才知有苦难言,眼前这人连太极剑法的圈子画的都不圆,要知刚才冲虚是以太极剑法各式连绵出招,方才画的成一个个圆转如意的圈子,但只这一式“玄阴剑圈”,再加林平之使的还不标准,画出来的圈子只有半边的是圆的,这样一出手,便等于直破绽往外卖,就是碰到个华山派最低的弟子,现在的林平之,也是空门大开。
  在令狐冲面前,这自然整个人都是破绽,简直没法数有多少个了,只是令狐冲在他面前,却觉这一个个破绽本身,也是招式,连绵的破绽,就像条闪闪发光的巨蛇,想要一口将他吞下去一般,带着种巨大的威胁力,他若一进招,这破绽本身,怕就会变成杀他的招式了,就像刚才一招便被夺了剑一样。
  “这孩子的武学招式上好可怕的功底啊!”蔡子峰叹道:“难怪那不知来历的大门派要把他当成最大威胁,他果然不是我们俩能比的。”
  “可是以他今日的功力武功,毕竟还不是我们的对手,那个高手多得简直不可能的大门派,要杀他更是易如反掌了,为什么非得委托咱俩呢?”岳肃若有所思的道:“不管怎么说,事出反常必为妖,咱们可得事事小心,别给人家当枪使了。”
  “那我们还抢不抢那个也叫红叶的和尚啊?是不是让了他算了。”蔡子峰道。
  “抢,当然要抢,我们不可轻易杀他,但那和尚的武学秘藉,为什么不要,那是又一回事啊。当初我们以为翻阅的是原本,谁想只是个删了基础知识的改版,原本上一定有什么特异的地方,我不看到可不甘心。”
  这时两人堪堪已经打了百余招,互相间却还都没碰到,但令狐冲左支右绌,早已十分吃力,总算好在按林平之的约定,只使这一招,便很难进招攻逼,令狐冲便不致于立败,否则林平之现在只要随便劈出一剑,他已是败了。
  打到这个时候,林平之却忽然笑道:“令狐兄,你这么躲来躲去的,想要躲到什么时候,很好玩吗?”
  令狐冲想要回答一句,但被林平之逼的气也喘不过来,哪里能回答半个字,但就在林平之话音刚落时,他已变了打法了,当然,他没有变招,照约定只使一招,也不能变招,只是林平之突然使开轻功,直追向令狐冲,手中使的,自然还是这“玄阴剑圈”,那是不变的。
  他钻研轻功至今,虽然尚未把林晓雨的身法融汇贯通,但身法却已远过于令狐冲了,虽然手上转着剑还有些碍事,但令狐冲也难在他面前腾挪,若是调斗就逃,那总不能说不是输了。
  这一冲之间,就见林平之一只右手上一个半边不圆的圈子追着令狐冲乱晃,同时无数的破绽也一拥而来,令狐冲再也不能虚接招数,只好看准了林平之最大的破绽,一剑直递过去。同时已听得铛,铛,铛......的一阵乱响,令狐冲手上那把剑早已裂成百十片碎片,连剑柄也化成细沙一般从指缝间漏出。
  林平之反手持剑,剑刃已经压在令狐冲颈边,微微笑道:“在下使了太极剑法这一招,其实也用的不怎么好,想三丰真人剑法神妙莫测,变幻有无穷之数,那可比我高明的太多了,凭他那身神功剑法,你若遇到了,能当的了人家半招吗?当今武学末世,少林的秃驴固然盗世欺名,这个叫冲虚的老道士可也没学到三丰真人一点皮毛,你小觑了天下英雄那也罢了,还敢菲薄古人!?”
  林平之话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可不是那么想的,张三丰若真起死回生,究竟有多少功夫他也不知道,照林晓雨曾经所说推测,只怕远没有他现在随口乱说的那么强,但那又怎样,这种事反正死无对证,刚才日月教众能如此吹嘘令狐冲,便是因为这个,现在林平之这么说,谁又能说半个不字。
  说着随手将令狐冲推开,他便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溜回到日月教众中间,再看身上一条袖子,和半边上衣被削的干干净净,露出半边身子,这样子倒似是藏传佛教的僧袍,心知林平之最后还是手下留情了,削掉衣服可比一剑宰了他难的多,他又哪里还敢多罗嗦什么,就是周围的日月教众,这时也个个噤若寒蝉,要知这些人可不是没脑子的货色,现下眼看势头似乎不太对,还是悠着点好。
  这时林平之回头望向泰山派众人,天门急道:“在下区区这一把剑,算的了什么,林副盟主若是喜欢,便请笑纳,那也不必还我了。”
  “喔,大哥哥刚才不是小贼吗?怎地现在又成了林副盟主了啊?这老道士变的好快,果然还是我在衡阳认识的那个人。”曲非烟立时出言讥刺,天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也不敢反驳,林平之笑道:“罢了,非非,不用再多说人家了,他就是这种人,说那么多又干嘛。”
  林平之既这么说,曲非烟便也很老实的住口,随后林平之道:“我可不想要你的剑,又不是什么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剑如何,再说了,我刚才说的本就是‘借’。”
  说着随手一扔,便将一把剑向天门掷去,可是天门现在躲在人后,这一掷却是掷向泰山派众人。(未完待续)
  (二,六)三章 赌赛(三)
  泰山派众人本就对他的威名极为忌惮,见识到刚才那一战,更是畏惧无比,这时看他一把剑随手扔来,虽然看来没用什么力道,但还是个个直躲了开去,一时间人人互相碰撞,又是一片狼藉,但还是给天门面前空出了一条路来,本来就是天门自己的那把剑,便直冲着他飘过去。
  天门见势,也有些惊慌,哪里敢伸手去接,可这是自己的剑啊,看林平之的掷法,还是剑柄朝着他的,来势又不疾猛,这也真像是还他的样子,再说他又是一派掌门,若是像这样他也跟门人一样调头就逃,实在是不成体统。
  只这一犹豫间,一把剑已经飞的近了,这时才查觉剑上隐隐有呼啸之声,其实暗含内劲,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温和,忙向侧面一跃,岂料一把剑却在半空中转了个弯,追着他而来,天门急忙脚下使力,又向后退去,岂料剑在空中,却又转了个弯,竟仍是跟着他。
  这时身后左右都是人,个个避之唯恐不及,谁也不敢相助,可是人群相冲之下,天门却觉那剑横着飞来,他连躲闪之处也无,急忙翻身倒地,疾滚出去。岂料同时已听到一声脆响,再站起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剑好好的插在鞘中,挂在身上,好像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那儿,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是了,林平之随手一掷,便连他的心理也料定了,知道他开始时碍于面子,不会上来就逃,也知道他当剑临近时仍然要躲,但又算准了他第一步要往哪儿纵跃,事先在力道中便作好的手脚。让一把剑跟着他,又料到他随后自还会向后退闪,然后看无法躲闪。便会使倒地翻滚的身法来闪让。
  可是林平之却非止手上劲道,能让一把剑如此转折。还料准了他的功力轻功,和所用的身法,最后一把剑不偏不倚,正好插回了他的剑鞘中。若是林平之只是想一剑掷死天门,怕倒比这一手容易的多了,这招式其中的算路之精,劲力之奇,手法之妙。却比刚才连使同一招击败令狐冲更让人惊叹,一时间,人人也呆掉了。
  还没等各人缓过劲来,竟又发生了另一件事,一件谁也没想到会发生的事,先前跳出来对林平之指手画脚的鲍大楚,突然间一脸的痛苦之色,满头的冷汗如黄豆般蔌蔌滴落,忍不住的便是一阵干呕,似是想要吐出什么来。但什么也没有,只吐出了几口带血的唾沫。
  可是他脸上痛苦之色却愈演愈烈,双手一手抓着胸口。一手捂着肚子,手上用力,却将衣衫也撕了开来,再后来整个人斜坐在地上,口中嗬嗬乱叫,日月教中长老上官云叫道:“鲍大楚,你在那儿干什么,(教,主)面前。岂可如此不成体统。”
  可教训也是白教训,这样人本来老成。若非真的难以忍受,又怎能如此。他那样子看来也不知有多痛苦。就像是中了什么毒一般,但谁也看不出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毒,他的脸色中也没见有中毒的样子,这却好生奇怪。
  忽然间,鲍大楚吐出了什么,那是只蚂蚁不像蚂蚁,蝎子不蝎子的小虫,一落出来,随即抽稸了几下,便已死去。这只小虫一吐出,他所有的痛苦之状便忽然全消,整个人倒是精神焕发,这变化就在一瞬之间,真的是好生诡异,甚至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当众演戏,可是谁都知道他不可能演这出戏,再说这样的戏也不是说表演就能演的像的,他也没那水平。
  “三尸脑神丹!那是三尸脑神丹!”忽然间,日月教众中有人叫了起来,旁边有人喝道:“桑三娘,王诚,你们两个乱喊什么?”
  这话一说,鲍大楚也似明白了什么,脸上忽现狂喜之色,只是随即瞟到令狐冲等人,狂喜立时又变成极端的惊惧,忙不叠的叫道:“不关小人事,这不是小的犯的错啊!求,求(教,主)再,再,再赐,灵,灵药。”
  只是他口中说这话,眼神却忍不住的转向林平之,那其中却却充满了祈求之色,仿佛就等着林平之说什么,他就要有什么决断了一般。
  王诚,桑三娘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忽然再不犹豫,越众直冲,奔向林平之,他们是要作什么?这倒让林平之也有些疑惑,来打我吗,你们也自觉得行吗?可是二人并没有走近林平之身旁,更没有出手攻击,只是走到距离林平之二丈开外,便忽然跪倒,只是那儿俯伏于地,并不多作什么。
  这更让人糊涂了,可是只过了几秒,两人忽然也干呕了起来,也同样的痛苦,可是这一次的过程却比鲍大楚的短的多,随后他们同样的吐出了那种小虫,两只小虫也一样的抽稸了几下就死了。忽然间,很多人都明白了,这就是“三尸脑神丹”中的尸虫,日月神教用之以挟制下属之物。
  这是怎么回事?这跟我是什么关系?林平之大惑不解,东方不败悄悄的对他说:“这是因为你所习练的内功,以天下毒物为食,所以也自然是一切巫蛊毒虫的克星,三尸脑神丹中的三尸虫,只要接近你到一定距离,就会受到你的感应,那便承受不了,就会被人吐出来。”
  “那为什么这三人吐了,别人却没有。”
  “这要看这些人和你的距离,虽然所有人都在受你感应,但离的近的当然受影响更重,刚才那鲍大楚不知死活,竟敢那么接近你,所以他先吐了,而后来的这两人明白了这道理,他们跑到你面前不远,自然解决的更快。”
  “可是这虫为什么一吐出来就死了?”
  “这你都不懂,但凡尸虫,蛊虫之类,都是不能够在自然中生存的,必须要依附于人体的血肉,我问你。你以前见过三尸脑神丸的尸虫吗?”
  “当初你剥开来喂我时我见过。”
  “是,他们一见了空气,便只能活几个刹那罢了。丹药外包裹的药物,既是控制尸虫。同时也是保护,而已经被人吃下的尸虫,若再被吐出,便更是虚弱的多,当然一下子就死了。”
  说话时这两人已经默默的站到了林平之等人的身后,鲍大楚见状,咬了咬牙,便也低着头跟上。这就像是个导火线一般,虽然谁也没说话,但那种气氛便已形成,忽然间又有几个人默默的走来,默默的站在林平之身前,默默的冲林平之拜了几拜,随后果然也立时将尸虫吐出,随后他们又也站到了林平之身后。
  事情一开了头,那就如滚雪球一般了,转眼间。日月教所有长老,高手,所有曾服过三尸脑神丹的人。便全都一个个站向了林平之那边,只有令狐冲身边几个死党,老头子,祖千秋,司马大,黄伯流,计无施,尚还在那儿。
  忽然间,祖千秋给另几人打了个眼色。几人忽然也甩了令狐冲直冲出去,跑向林平之。他们果然也个个都是服过丹的,他们一走。很多原是江湖上被日月神教挟制的草莽人物,也都过去了。
  转眼之间,令狐冲身边便几乎没人了,当然三尸脑神丹珍贵无比,绝大部分日月教众是根本没服过的,但眼下这股气势一成,每一人本来都也各属某堂某部,是某个服过丹的人的手下,这时所有管事的人的都过去了,众人看风拿舵,当然也都跟了去,要知(教,主)不久前才莫名其妙的换人,这时在他们心目中不过是又换(教,主)了而已,何况刚才林平之当众显示神功,也着实骇人。
  忽然间,林平之身边已是人山人海,大队人马,刚才令狐冲的威风,倒似一下子被他偷了去似的,可是这时林平之自己却着实哭笑不得,他没动一根手指,连话都没多说半句,怎么忽然间人就都跟了他似的。
  祖千秋等人回头一望,却见那如圆如肉球般的老头子还在令狐冲身边,他倒似是最后个一个还对令狐冲忠心耿耿的人了。
  祖千秋立时叫道:“你在那儿发什么傻,快过来啊!”
  但这时说这话似是迟了一点,刚才是法不责众,众人一哄而散,根本也没法制,但现在老头子若是想跑,似令狐冲这般高手,一伸手他也没命了。
  “你们这么背叛(教,主)的恶贼,我老头子赤胆忠心,岂能效你们这般狼心狗肺的所为!”这话说的很雄壮啊,但是心里话吗?可是我要为这人作什么吗?今夜上山前我还没见过这个人,他还是陌生人呢,林平之想着,望着身后这大群的人,罢了,他们既然跟了我,就算这些原来根本不是自己的打算,原本也根本想都没想到,可他们毕竟是跟我了,只好对他们负点责吧。
  随即林平之目光远远的直刺向老头子的双目,这是已使上了勾魂摄魄的功夫:“我说,你对这个大孩子,当真如此忠心吗?”
  “我女儿,我女儿,我的女儿啊!”老头子忽然放声大哭,林平之问祖千秋道:“他女儿在哪儿?”
  “他女儿的病被(教,主),啊,不,前(教,主)治好,不过作为报偿,已被送往华山,供华山派众弟子们轮,轮......反正就那个了,你懂的,不过人倒是好好的。”
  “好,明白了,但有件事你们得明白,我可不是日月(教,主),你们的(教,主)东方不败,也是我的生死兄弟,我可不想抢他的,明白吗?”林平之答道,众人唯唯称是。其实东方不败本人,现在就在这儿,当然也不会反跟林平之抢,可他实在并不想要这么多位置,他哪里有那份闲工夫,一个福威镖局都不想管了。
  “是,我们日后称你为主人就可以了。”众人答道。可是,这跟(教,主)有差别吗?
  好的,老头子的女儿吗?好像记得是叫老不死来着,林平之便冲老头子道:“我现在问你,你愿意效忠于我吗?”
  祖千秋等人一听便急急的道:“快答应啊!”
  老头子本已受了他功夫所惑,这时再不多说,立时拜倒:“属下老头子,愿效忠于主人。”
  林平之立时转头冲岳蔡二人道:“我们在武昌时是怎么约定的?还记得吗?”
  蔡子峰答道:“我知道,这肉球是你的人了。”
  “那么他的女儿也是我的属下,那么依你我的君子协定,你们任何人不可以伤到她,对不对?”
  岳肃冲令狐冲道:“乖孙儿,那肉球是不是有个女儿被你夺了,我们确实和林公子有约,依约的话那肉球的女儿我们现在伤不得,赶紧放了她,不可伤到她半分汗毛,明白吗?”
  令狐冲有些不快的道:“祖师爷如此神功盖世,难道就?”
  “少罗嗦,听话!我们与林公子有约,那是发了誓言的,岂可违背”蔡子峰冷声道,令狐冲不敢有违,只好照办。
  如果说刚才的大崩溃,那是因为日月教众高手迫切想要逃离三尸脑神丹的控制,但这时为了一个不认识的部下如此费心,忽然间,众人便真的开始有些信服他了。
  忽然间,又听到一声喊:“求林副盟主主持公道。”(未完待续)
  (二,六)四章 赌赛(四)
  这句喊既柔和又可怜,充满了祈求的意味,林平之一听便已直奔过去,周围其他五岳剑派中人个个远远避开,如羊避虎,见到的却是一群尼姑,正是恒山派中人,有几个似乎在衡阳时还见过,为首的一个老尼姑,像刚才的日月教众那般俯伏于地。看这人的位置身份,照理说应该是恒山三定之一,可前世里三定他都见过的,这女人他却不认识,
  “快起来!我只是嵩山副掌门,你如果是现任恒山掌门,那位份至少不比我低,怎能行此大礼,可话说回来了,你是什么人?”
  “贫尼恒山派定安,正是恒山派现任掌门。”那尼姑道。
  “定安?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恒山不是只有三定吗?并没有你啊。”林平之疑惑的道。
  “林副盟主容禀,我......”这尼姑说话时有些不怎么顺畅,但又不是结巴,倒像是很多年没说话,有些说不好的样子。林平之也不催促,只是等着。
  “我是她们三个的师姐定安,因为情孽纠缠,所以自罚入悬空寺扫地,装作哑吧不说话,已经快(二,十)年了,不过现在也是非我出头不可,没别的办法。”
  定安?这名字是没听过,但悬空寺扫地的老哑妇之事,倒是知道的,不过前世里只知道她叫哑婆婆,原来还有名字啊。而且他还知道些别的事,所以又悄悄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仪琳的妈妈?”
  “啊?这个?是。这个,不错。副盟主大人也知道啊,是不是看上那丫头了,要是你喜欢,就嫁与你也好,作小妾也没什么,总胜过了给人作(妓,女)吧。”
  这都哪回事啊?说的颠三倒四的,林平之赶紧问道:“等等,别急。你说的是什么事。先说明白好吗?”
  “华山掌门兼日月(教,主)令狐冲,强逼本门加入了他的日月五岳盟。”定安说着,她说话本不利索。说说停停。这时旁边华山派弟子叫道:“什么日月五岳盟。是全武林......”
  林平之立时一眼瞪过去,那人便不敢吭声了,同时林平之大致浏览了一下。华山弟子也算人山人海,但那些华山弟子他几乎没一个认识,前世里他是华山弟子,原来的华山派中人有哪个是他不认识的,看来华山派真的一下子就(澎,胀)了。
  定安一下子就闭嘴了,就因为被区区一个武功并不高的华山弟子喝斥了一句,便已是如此,林平之伸手轻轻按在她肩上安慰道:“别怕,只管说。”
  这已经使上了功夫,定安一下子又安定了下来。
  “他们叫我恒山派所有年轻的尼姑都去给那些臭男人们当玩物,这是叫我全派当公用(妓,女)啊,我现在还尽可能叫那些年纪大一点,早已看破世情的弟子们去应付,可是时间长了,我全派人人难保啊,包括我的女儿。”定安说话时早已是泪流满面,说着又想下拜,林平之赶紧扶住她,同时瞟了瞟令狐冲,但他并没敢迎着林平之的逼视,倒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林平之还是有点不明白,又问道:“那么你那三个师妹呢,他们都在作什么?”
  “他们反抗这日月五岳盟,已经被令狐盟主在华山设刑场公开斩首,当时在场观摩的天下各派人物不下万人,这个林副盟主没听说吗?不然怎么会是我这个老家伙在此。”定安这一说,曲非烟立时直冲上来,急道:“什么?我在衡阳遇到的好心的师太,就这么没了啊?我还想再见到的时候,好好谢谢她呢。我,我还没报答她呢。”
  林平之轻轻拍拍她的背道:“没关系的,好心的师太还有这些同门在此,你要真想报答,如果我们帮了眼前这些人,也是报答。”
  说着时林平之又叹道:“都说什么伪君子真小人,其实拥有伪君子的世界,可比人人都可不知廉耻的自居小人的世界强多了,但就算那样也不算可怕,可若是行尽卑鄙,无耻,凶残,下作之事,还自居英明,伟大,光荣,正确,那更是比伪君子们邪恶千倍万倍。”
  “这就是夺我位的人?”东方不败也走到林平之身边,瞟了一眼令狐冲,轻轻摇了摇头,悄悄的说道:“这家伙为人优柔寡断,作事犹豫不决,刚才出了那么大意外,我就注意过他,他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作,这种人别说武功不过如此,就算他的功夫比你我还厉害,也成不了事。”
  “你的意思是?”
  “他虽然有三个大高手相助,但这三个人都是胸怀坦荡,满身豪气的人物,决不是玩阴谋,使手段,强逼人入伙的家伙,我以前是那种人,所以我知道他们不是,他们不是阴谋家。”
  “你是说真正阴谋家还在幕后躲着呢?”林平之立时明白了。
  “对,小心。”
  “那也没什么可怕,一力降十会,既躲在幕后,必然就是没有真正力量,你以前也跟我说过,擅玩阴谋的人,难成高手,所以相比之下,我还是更怕眼前这三个高手。”林平之答道,说话时定安还在那儿不停肯求,林平之随后朗声问道:“你还认我嵩山派为五岳盟主吗?”
  林平之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大,使功力传出去,整个黑木崖上人人都听见了,连周围的山谷之中,也回荡着“五岳盟主”这几个字。
  定安立时答道:“当然,嵩山派是当之无愧为五岳之首,我们以前猪油蒙了心,瞎了狗眼,才会对左盟主如此不敬,老尼我在此陪罪了。”
  定安这话,也是用尽功力叫喊的,虽然她的声音远没有林平之的侵彻力强。可至少在场的人都听清了。林平之听这话,心中却有些感慨,其实以前的左冷禅和嵩山派,本来也不什么好东西,可是如俗语说的,不怕不是货,就怕货比货。不过真正作恶的人,想来应该不是令狐冲,他只是个根本没自己的头脑,给人随便操控的(傻。瓜)罢了。
  所以什么话都不需要和这货商量。既然幕后之人躲着没出来,林平之便仍是向岳蔡二人问道:“这些人怎么说?”
  岳肃淡淡的笑道:“我说林公子,你的属下怎么会那么多啊,刚才你来的时候。好像这山上还没一个人是你的。现在已经快要一大半都是了吧。”
  “这有什么奇怪。我是嵩山派副掌门,五岳副盟主,她们又为何不可是我的属下?”林平之答道。但这话其实是无理的,他现在唯一占到的理,就是恒山派众人自愿跟随他,至少在场的所有恒山中人,个个都在认同。
  “你说五岳盟主吗?我二人离世已久,是不太懂现在这些规则了,现在连副盟主都有了,这我们以前可没见识。可是五岳盟主我俩当年都作过的,照我们所知,盟主只是结盟之主,又不是别人直接的掌门,帮主,再说了,你还不是盟主,你只是副盟主,硬要把她们算成你的属下,这可说不过去呕。”
  这话一说,其实十分在理,林平之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这两人是有点习武成痴,但毕竟不是真的(傻,子),他们骨子里可大智大慧,硬要当面跟他们耍赖,那却绝不可能。
  这时忽然有一人越众而出道:“林公子为何不可是五岳盟主,既然本派掌门左冷禅现在下落不明,那副掌门自然荣升掌门,那么他也就是林盟主了,又有何不可?”
  林平之看去时,这人却是费彬,再看一看,好几个认识的人,都是左冷禅的师兄弟,还有一些嵩山弟子,不知啥时候,他们都一个一个的偷偷的从华山派的队伍中溜出来,站到了自己身后庞大的人群中,现下衡山派,泰山派等人也在那儿观望着,就像是要随时倒戈的样子,这气势消长还真快啊。
  “费师兄啊,我记得当初在嵩山时,你可是不太服我的,怎么现在变的那么快啊?”林平之略有点嘲讽的道。
  “啊?这个?在下,不,我,啊,不,属下实没有料到,掌门那么快便如此神功盖世啊!”
  “哼,当初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的功夫也不算太差了,何况我年纪又轻,你要是有点脑子,就算想不到有这么快,本也该想的到,我终不是你这类人能比的,可是你给我听好了,我这副掌门的副字,别随便就给我去了,我现在还不是。”
  “可是现在本帮大难,你不作谁作,你问他们,现下谁不服你。”费彬答道,同时乐厚,卜沉,沙天江,邓八公,高克新等诸人便连声称是。
  “你们知不知道峻极禅院现下是什么情况?对了,嵩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还真不清楚,你们是怎么弃之而逃,又是怎么混到华山派的,现在倒有脸在这儿推起掌门来了,掌门废立是多大的事,不在总舵之中正式交接,就由着你们几个在这儿说说,就定了?”
  “这?这?这,左盟主不是找不到了吗?说不定已经被人杀了,你不作又谁来作啊,再说了,凭你跟左盟主的交情,他也一样可以亲手传位与你的。”几人被他骂的不敢抬头,但费彬还是嚅嗫着答道。
  “你说他自己可能会传位与我,如果真那样,也不见得不行,可现在不是!再说了,你们以为我那么在意嵩山派的名位,若没哥哥这个交情,嵩山派送给我,我都不要,可若是(为,哥)哥,叫我给他当个跑腿的弟子,我都给他干,我只是(为,哥)哥,你们还以为我会抢他的掌门之位?”
  “可是左盟主真的是找不到......”
  “够了!若他真的死了,我代他处置嵩山派也未尝不可,可你们说的只是‘说不定’,那就是说他可能还活着了,那么听好了,只要一天还没找到哥哥的下落,我就以副掌门暂代掌门之职,若他被人杀了,我给他报仇,但若没他亲手授我掌门之位,别指望我会跟他抢,如果世上没有这个哥哥,你们以为我有兴趣管嵩山派,你们以为我对这派有何留恋吗?”
  嵩山派众人听了,再不多言,只是一齐下跪道:“拜见副掌门。”
  这时东方不败悄悄跟他调笑道:“唉,咱俩独自溜到现在,游侠的瘾还没过足,没曾想才刚在人前露脸,你马上就是大头子了,怎么样?感觉舒服吗?”
  “别在这幸灾乐祸,等下我也给你找个位置,你可别溜了!”林平之笑道,东方不败还没明白过来,位置,什么位置?
  这时蔡子峰道:“林公子,不管怎么说,你仍然还只是副盟主,而且我们也说了,就算你是盟主,她们也不是(你,的)人。”
  “不错,她们不是,可她们自成一派,你们只是结盟而已,又怎能限制别人尼姑的(自,由),让人当(妓,女)。”
  “呕,打抱不平吗,那你跟令狐孙儿说去,别找我们。”
  “可我若跟令狐冲有任何争执,你们当然万万不能袖手旁观的,是吧。”
  “嗯,聪明,不错,当然是这样的。”
  “那还等于是你们的事了,好,如果她们确实是我的属下呢。”
  “如果是的话,那当然无话可说,我们的徒孙,他的任何手下,当然不能伤害(你,的)人,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们不会不认。”
  “好,这么说就好。”林平之笑道,无论如何,恒山派是五岳之一,关系到左冷禅这个哥哥,还有,自己的大弟子田伯光还看上了恒山派的仪琳,这也不能不在乎,随即他便问定安道:“你现在是恒山掌门吧,你愿意让位吗?”
  “当然,老尼只是不得已暂代罢了,只要林副盟主开口,让谁作也行。”定安忙不叠的答道,
  “恒山派重要人物,现在都在这儿吗?”
  “当然,都在,本来谁也不敢不来。”众尼姑们急急答道:“只要林副盟主说了,任命谁也可以。”
  “原来不是恒山派的,也不是尼姑的人,那也行吗?”
  “但凭林副盟主吩咐。”
  “那好。”林平之随即将右手摆在东方不败面前道:“那快来拜见你们的新掌门。”
  啊?岳蔡二人这才悟道,当初在武昌发誓的时候,东方不败可是一起发誓的,那么誓言对他也一样有效,在这上面,他和林平之身份是相同的。(未完待续。。)
  (二,六)五章 赌赛(五)
  “啥?你让我当这群尼姑的掌门?你这都玩的什么把戏啊,你刚才还当人前说日月(教,主)东方不败跟你是什么交情,又不能抢人位置什么的,一转脸又叫我作这些尼姑的头儿,这里里外外的,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啊?”
  “没办法,你本来不就是有两重身份吗,那借你这身份救个急也罢,怎么样,反正别人眼里你也只是东方不败的女人罢了,当个帮主也差不多没辱没你吧。”林平之有些捉狭的笑道。
  “你!你?好个不(要,脸)的坏蛋!”东方不败有些哭笑不得,可是他对自己看中的这男人,却是无论如何怎么也拒绝不了,这时众尼姑已经在拜谒她这个帮主了,只好也摆出帮主的架势敷衍,他本来也是多年的(教,主),原有御下的气质,一切倒也自然而然。
  “真有你的,林副盟主,好,她是恒山掌门,那行,我们既已誓言,不能不算。”岳肃道,说话时并无恼怒不快之意,反倒还有些嘻笑,蔡子峰亦然,看来他们本来也没太在乎这些事。
  令狐冲的神色中已愈发的不满,但他对这两个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世上,且武功盖世的祖师,着实是敬畏有加,实不敢多作反驳,可是在别人眼中,哪里懂得这其中的道道,只知道自从林平之出现之后,一切事都在一边倒了。
  这时衡山派的人,也不知不觉间便转了过来。林平之望了一眼,一向不管帮中事的莫大先生并不在其中,刘正风那个鄙卑无耻的小儿子刘芹也不在,不过倒认出了其中不少人,那是在衡阳刘正风府的时候,被刘芹鼓动,来跟自己作对的那些人。
  “你们当初不是把我当成勾结外敌,谋害衡山派的恶人吗,现下如何前倨而后恭如此?”林平之随口斥道,但这些人却只是个个低着头满面羞惭。谁也不敢回答半句。他们毕竟还没天门那般气色。
  “全都是墙头草。”东方不败悄悄跟林平之说道。
  “你是说这些衡山派的人?”
  “不,我是说今天跟你的所有的人,你若失势,怕是个个都要背后捅你一刀。不过日月教的人可能会更忠诚一些。因为早被三尸脑神丹吓怕了。要指望你保护,但也千万不能信他们,要害你时。这些人比谁都狠,这些你也多加小心了。”
  “刚才你就叫我小心这,小心那的,可是自古帝王手下,又有几个真正可信的手下,能因势利导就行。何况你现在已不在乎权位了,难道我在乎,今天不过是意外太多,这些事一过,我少不了还是要授权他人,不,准确说是放权,我根本没那兴趣。就算他们真的都反了我,那又怎样。”
  东方不败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只是悄悄喃喃的自语道:“我只是担心你罢了,好个不知疼人的小冤家。”
  林平之随后问衡山派众人道:“刘芹呢?他不在吗?”
  “那孩子他没敢来,他说,今次林叔叔很可能会去黑木崖,华山派也未必斗的赢林叔叔,他不敢在林叔叔面前露面。”
  林平之哑然失笑道:“这孩子当真好精明啊,不过他想太多了,当初我跟他说明了,他作过的事我都算了的,只要他以后不直接害我,别的都无妨。”
  这时泰山派中人终于也动摇了,也开始想过去,天门看势头不对,立时率先跳出去,想要加入林平之的阵营,岂料走出去一半,林平之远远的从七八丈外一挥手,立时便有一道气劲如墙般挡着天门的去路。
  “林副盟主,你这是?”天门急忙问道,林平之随即收手,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时曲非烟有些忍不住了,她说话本来尖刻,虽然认识林平之后被教训的收殓了不少,但终是本性难移,这时笑骂道:“哥哥他大概不是想要阻止你,只是想叫你考虑清楚罢了,你这回再倒戈,是不是真下定主意了?我可跟你说明白,你在衡阳时的表演,可不怎么光彩呕,别到了这儿,你再玩那套,你不觉丢人,我们都替你丢人。”
  天门被这抢白的满面通红,怎奈这话原是事实,反驳不得,只好悻悻的道:“老道我这回是真的,这,林副盟主今次真的是今非昔比......”
  林平之立时打断他:“今非昔比是不错,可你看到华山派那三个高手了吗?你莫看我现在风光,人家可还没出手呢,他们要是一动手,我是真担心你又过去了,这可不只是我这妹妹随口说说。”
  这一下天门当真是骑虎难下了,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其实在衡阳时他丢人无比,教训原是牢记在心的。可无论如何,直到现在,那三个高手可也一直没动手,这倒是真的,连林平之都有些怀疑,他们着实是太容让了一些,天门又岂能想的了那么清楚,所以天门自觉得这回应该作这个决择了,但林平之一说,他实是觉得无地自容。
  羞惭到最后,终于还是觉得,林平之这人,似是有上苍保佑一般,而且今次已占尽了场面毕竟也是真的,无论如何,还是作个不变的抉择吧。终于他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站到了林平之这边,倒是泰山派中其他人,还有小半留到了令狐冲那边。
  东方不败有些不明白,悄悄问道:“这人在衡阳时到底有什么表演,我当时被那鸟人吓的远遁千里之外,后面的事我也不清楚,我也没问过你,除了后来在泰山上见到之外,别的我不知道。”
  林平之大致的描述了几句当时的情况,东方不败笑道:“我怕你今天在这儿收到的最可靠的人就是他了。他当众反覆无常,丢人至今,颜面扫地,除了跟紧你,他已无别路可走,若再背叛,天下之大,武林之中,都无他容身之地。”
  从林平之现身至今,这时整个的气氛。都已经变的一边倒了。令狐冲手下,除了现在已经比以前多了百十倍的华山派众,其他人还站在他那边的,着实已经不多了。这时在场的还有少林。武当。和武林中另几派的人。但也多半倾向于林平之。
  武当中人因为先前林平之那场交手,就是为武当始祖的名誉出头,而且林平之言辞中着实对张三丰推祟之极。所以这时无形中已经成了盟友一般。
  这时少林方证,和一众大和尚们也开始想要套近乎的样子。方证出头道:“林副盟主为武林正义如此费心尽力,真的是大仁大德,大智大勇......”
  话没说完,林平之已经手指着方证怒喝道:“够了!给我住口!我跟你们是什么关系!别忘了,我们可还有梁子未解,少在那跟我腻腻歪歪,你们跟我的仇,我迟早还要报的!”
  其实今次无形中已经有些同仇敌忾之意,本不该还如此翻脸挑旧账,就算这时只是表面和气一下,骨子里全是假的,那也该作这点表面工作,那也比现在这样强,林平之本来不该如此冲动的。其实就算曾经有过节,那也不是不能化解,他也没那么小气,可最重要的不是私仇,无论如何,要他跟这些练邪功的淫恶之僧客气,那是怎么也忍不下的。
  方证脸色有些难看了,怎么?难不成现在就要报仇吗?毕竟林平之现在已占尽声势,如果他一声令下,那么多新加入的部下,只怕个个都想赶紧表现,何况华山派那三个大高手至今没动,也不免让他怀疑林平之背后是不是还有多少厉害高手没现身,一不小心,他们真的一人无可逃啊。
  这时东方不败悄悄道:“你今天不能在这儿动这些秃驴,虽然我其实也很有冲动想宰了他们,可我们若真这么作了,那就是占到一时机缘便要害人性命,这历来是武林大忌,还是不要犯的好,何况现在华山那三人还未动,我们还不知背地里是不是有什么厉害大高手,又有什么别的阴谋家在,这些可都不好玩。今天放了秃驴,日后有机会我们去少室山宰光他们,那也没人能说不是,但今天不行。”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作那种事。”林平之点了点头,随即冲方证说道:“今天在这儿,我不会伤你,我和这位方女士其实是这儿的主人,虽然我们原没料到会有你们这种客人,可也没那个理由要伤害你们,不过我们可不欢迎你们,全都给我滚!”
  说着手往下山的方向一指,方证等和尚闻言,如获大释,立时抱头鼠窜而去,只是其中有些职事稍低的和尚,临走时忍不住看了看林平之,神色中也有先前恒山派的尼姑想要“求林副盟主主持公道”时的那种意味,可是终究还是没敢多说,便也个个离开。
  这时岳蔡二人慢慢的走向林平之,蔡子峰传音道:“林公子,今天从你来到这儿开始,能让你的,咱们可都是让了你了,说真的,你一下子收到了这许多酒囊饭袋,其实他们有多少用我可真说不上,若是你我的大敌真来对付你,他们只怕连狗都不如,不过你有这些人,总是好些吧。”
  蔡子峰这话说的不是很明白,但林平之已经明白了,最重要的是他不自觉的把那外宇宙人称作双方共同的敌人,不知就在这一二日间又出了什么事,他们变的那么快,可现在其实他俩对林平之,已经有拉拢之意,他们不希望林平之死了之后,他们要独力去面对那些人,他们其实也希望林平之手中有些力量,这或许是今天他们如此容让的原因。
  但岳肃随后道:“我们给了林公子那么多面子,林平之是不是也考虑考虑给我们点面子。”
  “什么面子?”
  “那和尚。”蔡子峰轻轻指了指一直没说话的红叶:“他可是我们想要的,林公子能割爱吗?”
  好,很好,弄到现在,终于还是到了正题了,那和尚,和他的葵花宝典,这才是今天的主题,只是林平之却要怎么办呢。(未完待续。。)
  (二,六)六章 赌赛(六)
  “对不起,我今天来这儿,就是为这和尚,刚才所有的事情,都是意外,我可没想到过,你们让或不让,那也不是我决定的,和我的目的无关,我只好说,那和尚我非要不可。”
  林平之淡淡的回答,岳蔡二人互相看了看,有些无奈之感,岳肃笑道:“那就是没得商量了?看来你是不会让,可我们也不想让唉,既然如此,你我也是习武之人,除了在武学上解决,恐怕也实在没有别的好办法了吧?”
  一句非常简单的话,简单到从先前林平之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就想到过必然会发生的事,可真等临到时候,听来还是觉得有些心慌,要知己方的实力终是不过如此,包括曾经被蔡子峰戏称为根本不能算作“一位”的曲非烟在内,终也不过只有三个人,这三人比起那三个大高手,实是差的太远了一点。
  当然了,林平之现在的手下,一不小心就人山人海,论千论万。这些人也看出现在双方间的意思了,日月教众又习惯性的鼓哨起来,就如刚才支持令狐冲相同,投靠了林平之的五岳剑派中人,也有不少跟着叫喊,但岳蔡二人只是嘲讽的看了看,随后蔡子峰轻轻按剑踏前一步,正如林平之有时会作的那样。
  忽然间,所有的叫嚷都平息了,看论千论万的武林中人,个个也(双,腿)打战,人人都在慌乱之中,甚至如冲虚那般本身就是高手的人,尚免不了有三分畏惧。可对方其实只是一个人稍摆了下架势罢了,另两人还抄着手没动呢。
  这场面让林平之想起了小时候在电视上看的动物世界,一只狮子跳出来,管他几千几万只羚羊。都一齐拼命的逃跑,那场面跟现在真的很像,可他没想过。其实有些场合下,自己显出威严时。也并非不是如此,总算现在还有林平之和东方不败两人在这千万人中间,这两人本身的力量终是还能缓冲一些,否则他们必定要像真正的羚羊一般逃的一片狼藉了。
  “看来我们让了这许多没用的东西给你,真的算不上什么大礼,你说的对,这的确只是一点小小的面子,是不够拿来交换那么大的东西。”蔡子峰道:“可我们本来也非得到不可。那么也只能得罪了,不过要怎么打,这个还可以给林公子一个面子。”
  “面子?怎么给法?”
  “当然是让你选择打法了?”
  “呕?打法还能有几样吗?”
  “当然有,最简单的,是我们现在去抢,你和你所有的部下加朋友一直与我等混战,不过我可不喜欢这么打法,再说了,若混战时不小心有谁碰到那和尚一下,他也未必经打。万一不小心把他碰死了,全本葵花宝典被他藏到哪儿去了,他可还没招呢。不过若林公子喜欢这样。那就这么打也成,反正因缘天定。”
  “是,不错,我也不喜欢,那你们还有什么打算?”林平之心道,驱群羊攻猛虎,只怕好处没坏处多,就算不是现在这情势,那也不用这样的。
  蔡子峰道:“以我们师徒三人。对战,好吧。你随便选人吧,多几个也罢。咱们找个地方大战一场,胜者得这和尚。”
  林平之尚未回答,红叶忽然大叫道:“喂,喂,你们在赌的(奖,品)是我吗?赢的得到我,有没有问我的意思啊?我可还没选择呢。”
  忽然发现件奇妙的事情,这是自己头一次听到红叶说话,虽然这人早已经与林平之的命运息息相关,早已在心中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可却实实的只是个陌生人。
  红叶忽然间似发了疯一般,跃起直冲出去,或者一个再怎么沉稳的人,总也有没法承受的时候,东方不败立时跃上前去,红叶随即拼死向他攻去。东方不败出手之初,是很谨慎的,一出手既有他一贯的迅快,又有现今修炼的已极深沉的稳重。
  一接触之下,便觉大为诧异,眼前这和尚的力量着实是太弱了些,他心思转的极快,立时变招随手擒住,红叶挣了几挣,这一挣扎之下,更显武功微不足道,不由的让东方不败愈发糊涂,他本来可没敢有半点小觑了此人,可是这和尚着实让他意料不到的弱小。
  这却是东方不败想歪了,其实平心而论,现下的红叶,武功也算相当了得,不过那要看跟谁比,放在武林中差不多的同龄人里,自是罕有敌手,可是东方不败本来已是原来的世界中的天下第一高手,现下更是又高了许多,只是他近来叠遇超级强者,至今在真正强者面前也还是不值一提,心目中又觉眼前这人是全本葵花的拥有者,无形中就把对方往高处想了。
  想前世里原来的那个红叶,钻研葵花宝典一生至近百岁,比起现在的东方不败,其实也只略胜一筹,现在这个年青人,在他面前能算的了什么。
  岳肃笑道:“红叶大师,且宁耐,其实我们都没恶意,只是想找你要样东西罢了,谁也不会伤害你,你又何必。”
  只是嘴里说的虽然轻松,三个人却不自觉的逼近了来,成品字笼罩了林平之和东方不败,红叶等人,却是如临大敌,戒备之极,竟似是害怕东方不败拎着红叶就跑了一般。
  “妹妹,放下他,你还怕和尚溜了不成。”林平之随口吩咐,东方不败便随手将红叶放回了那核心的位置上,林平之环顾四周,刚才对方三人逼上来时,自己这些新手下早已四散逃开,堆积在周围,那是个个也栗栗惶惧,罢了,他们在这些大高手面前本来无用。
  林平之随即下令现在所有这些已经开始听命于他的武林中人全部下山,五岳剑派中人原是各有统属,反倒是日月教众却缺少一个总的统领者,令狐冲短暂的(教,主)生涯已经结束了,虽然并无任何交接仪式。甚至没人作什么书面说明,但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已不是(教,主)了。
  现下的情况却有些滑稽而混乱。林平之当众自称与东方不败交情深厚,可是东方不败却充作方秋雨当了恒山掌门,那是再不会出现在人前了,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实质上的(教,主),可是又绝不想管事,但这么大教派,却万不可没有一个真正的管辖者。就是恒山派,岂能让东方不败去烦心。
  想了想之后,便随口吩咐恒山派中人道:“定安师太,我这位妹妹,是我左膀右臂,她自己也另有要事,所以恒山派事务,还是只能劳烦你了。”
  定安立时应承,随即林平之又冲天门道:“天门道兄,如果我叫你让位于你师叔玉玑子。你应承吗?”
  既然已投靠自己,那是不便再称人为(屁,门)了。但这个吩咐可让天门大吃一惊,他的权位心却重,可是当此之时,哪里敢拒绝,只好赶紧交接帮主信物。随后林平之却突然放声道:“所有日月教众听了,你们的(教,主)东方不败闭关修行绝世神功,可能许多年都不会回来了,他委托我处置教中事务。但我也无暇分身,所以必须得有一人(代。理)此职。”
  其实现在的林平之早成了真正的(教,主)了。谁还记得东方不败,他就说东方叛贼,哪见哪杀,众人也一样应承,现在这么说,自然也人人满口答应。随即林平之将天门请至众人前道:“这位就是你们现在的(代,理)(教,主),日后所以人,见他便如见我和东方(教,主),谁也不可有违。”
  这一手玩的,却让所有人都有些诧异,当真谁也没想的到,东方不败疑问道:“你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啊,怎么这颠三倒四,反覆无常的道士,倒要管理神教?”
  林平之答道:“不是你说他最可靠的吗?我是照你的吩咐选人的。”
  “可那也不是这种玩法啊,他这种可靠,和忠诚可靠那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那又怎样,当今之世,日月教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了,就是丢了又何妨,这也是你说的啊。”林平之坏笑道。
  “好,好,都是我说的,你随便玩吧。”东方不败无奈的耸耸肩。
  众日月教徒们已经开始纷纷拜见这(代,理)(教,主)了,天门自己倒是哑口无言,一张嘴大张着合不上,口水都流下来了,他这一生几时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管理日月教,直到有人拍了拍他,才终于清醒过来,赶紧又向林平之下拜谢恩。
  忽然间,诺大一个黑木崖上,已经没几个人了,各派中人都已下山,令狐冲也已吩咐华山派中人离开,最后一座山顶还剩八个人,岳肃,蔡子峰,风清扬,令狐冲,林平之,东方不败,曲非烟,当然还有红叶。现在华山派那边比林平之多一个人,弄到最后,真正能用的人,其实只有这些。
  “林公子,怎么比法?说实话,我们并不喜欢混战,再说了,你们少了一个人,这一点(小,便)宜我也不想占,没意思的,那你决定怎么打法,单挑还是三对三?单挑的话,是一战定胜负,还是三战决定?怎么样?由你选择,若是三场定胜负,那么谁对谁,也可由你定,如何?”
  怎么比法?林平之心暗道,一战定胜负也好,三场决斗也好,其实他都没什么选择,他们中间现在仍只有东方不败最强,他自己终是还差了一点,可东方不败若和岳蔡二人单挑,着实还不是对手。
  若是交手三场那就更不用谈,这次对方没有像在武昌时那样,把曲非烟根本不算作“一位”,可真算作“一位”的时候,这“一位”终究还是不够格作“一位”的,他们中只有东方不败对战风清扬还算有胜望,可是怕也凶多吉少。
  说到底,他们本来实力不足,那几乎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的,那也只好了,就算明知道根本敌不过对方,也只能拼了,一切看天命也罢,何况掌天命的应该算作谁?那位小孩子吗,说不定现在正在看着呢。(未完待续)
  (二,六)七章 赌赛(七)
  “好,那我们就单挑三场,决个胜负。”林平之心一横,已经作了决断,便敌不过,左右不过输了秘藉,日后会如何那也想不清。
  双方就要约定出人时,东方不败忽然道:“等等,我们再来点好玩的行吗?”
  好玩的,比武还能怎么好玩啊,但东方不败没有再多说,已经转身带路,五人跟着,红叶被林平之挟着,绕了几个弯子,在黑木崖的宫殿里的一个院子里,却有一个擂台,比二十一世纪的拳击擂台几乎大了十倍,但对于他们来说却太小了,武功练到他们这种程度,纵跃之间,数丈之远,一闪既过,这般在一个小擂台上交手,那可是艰难之极,也技巧之极。
  “打擂台吗?有意思,好,既然你摆下道来了,我们也没理由不答应。”岳肃随口答道,蔡子峰和风清扬也满口应承,但林平之却心知,按打擂的规矩,落下为输,擂台又小,这中间的偶然性就很大了,这是弱手有可能击败强手的最大机会,东方不败想的就是这个主意,而且对方不可能不知道,但却答应的如此爽快。
  “这么好玩的事,算我一份吗?”忽然一声懒洋洋的似有些揄揶,又似是有些善意的声音远远的响起,这句话一说,倒让林平之和东方不败都微微吃惊,听这人说话,他开口时离的距离并不很远,从这宽阔的院落来说,可以说就在旁边。
  这人一身功力也相当了得了。可是林平之和东方不败莫说刚才人山人海之时没发现这人,甚至到了众人离开以后,已经十分清静之时,尚未查觉他,要知今夜里两人可是十分戒备着呢。
  “哇!老爷爷,是你啊!”当这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曲非烟突然非常高兴的笑道,显然,这就是她曾经打过交道,她认为和林平之长的有些相似的那个人。
  林平之原本怀疑。这个人就是林平之。也就是说,在梅庄地牢中没有死的那个人,但这时仔细打量他,却觉不太像会是那个人。不过并不是凭长相。因为很可笑的。林平之应该长什么样,林平之自己并不清楚,要知人对自己的样子。常常是陌生的,原本的林平之,也并不怎么喜欢照镜子,现在这个人穿越不久,就砍了自己一剑,以后再没机会看到林平之原本长什么样了。
  但曲非烟说的不错,这个人的脸型确实与林平之非常像,他的相貌看来是已经有些年纪的样子,虽然脸上没胡须,却依然是一脸的苍桑,可就算这样,却也依然很秀气,有些缺少男性气息,这特征也与林平之类似。
  但他的性格气质实在是不像,这人看来充满了乐观,开朗,虽然老,但却有些孩子气,还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当初在梅庄地牢里的那个孤苦悲愤一生的人,怎么想也应该绝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一个人。
  “老爷爷,你到现在还没告诉非非呢,你叫什么名字?”曲非烟又问道。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笑道:“这个,小妹妹,你真的想问清楚么,人生世间,不过区区百年,万物流转不息,区区姓名,又何足道哉。”
  林平之冷冷的接道:“别说那些听不懂的话,人叫什么,就说什么,就算只是个代号,就算你报个假名,那也得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武林规矩,你不懂?”
  “别这样,老爷爷是好人。”曲非烟赶紧为这人辩护道,但他已经回答了:“既然公子动问,那就不隐瞒了,在下林平之,福威镖局的林平之。”
  “哇!我以前问你那么多遍你都不答,大哥哥一问你就说了,好不公平啊。”曲非烟立时气鼓鼓的叫道,当然,她这种生气一下子就会忘掉了,东方不败却问道:“林平之和福威镖局这两个名字,我也听说过的,可没听说是你这样的高手,再说了,听说林平之还是个青春少年,好像不是你这么老。”
  这个林平之随口答道:“你没听说忧愁催人老么,也许是我是愁的太多了,所以老的快也未可知。”
  他说话时插科打诨,随口胡诌,可同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哪里有半点“愁”的意思。只是他说自己是林平之,这倒本来就在林平之的猜测之中,大概在嵩山上那个福威镖局,也就是他开的,但他到底是不是,就在他说出这话时,林平之真正在注意的,是岳蔡二人的表情,这二人才是此人的老对头,却见两个人脸上露出种鄙夷和可笑的意思,看来应该不是。
  可是现在也只能将此人称作林平之了,林平之问这个林平之道:“请问林大侠,不知你今天是来作什么的?”
  “如果我说我今天是来帮你的,你高兴不高兴,感动不感动?”这个林平之笑眯眯的答道,但神色中却有些狡狎之意,忽然间林平之明白,其实他知道自己也是林平之,现在的问题仍然是,他是不是?
  好吧,不管他究竟是什么人,不能不承认,他既说是要相助,林平之还真有些高兴,曲非烟先前就描述过,岳蔡二人自认单挑是敌不过此人的,现下有他加入,己方的力量看来便已不弱于对方了,只是仍然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帮忙,是不是另有歹意。
  但这些真不能当面问的,问的话,他大概也只会涎着脸胡说八道,好吧,眼下也非信不可,而且更不能多问。林平之已经转向岳蔡二人道:“既然有这位林平之林大侠来相助我,那么你我间就......”
  “三场定胜负。”岳肃已经冷冷的答道:“而且这回可不能由着你说上谁就上谁了,一人只能出战一场。可不许重复出场的,凭我们曾经对你的容让,这些条件不算过份吧。”
  明白了,他们自认不是这个林平之的对手,那么无论一战定胜负,还是让他连出三场,那他们也是敌不过的。可是不能不承认,自见到岳蔡二人以来,他们确实对自己很容让,而且这个条件也不能算不公平。所以林平之只是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
  随即林平之便冲这个林平之道:“林老先生平之。你不是来帮忙的吗,这第一场,就由你出手吧。”
  这一抢先叫出,那便是摆明了让对方选择出手之人。也就是说。他要卖对方一个面子。同时,他也确实需要确定一下,这个林平之是不是真帮忙。
  岳肃冲风清扬道:“徒儿。你打这一场罢。”
  “是,师傅。”风清扬听命便要跳上擂台,这却是依田忌赛马的规则,以最弱对战最强,但蔡子峰却立时伸手拦住道:“等等,难道我俩真的这辈子都不敢跟这个无耻小人单打独斗不成。”
  岳肃闻言,眼中忽然也现出激奋的样子:“不错,我们当真怕他一辈子吗?好,这战我打了。”
  “唉,等等,是我说过要打的,怎么变你上了。”
  “啊,不行吗?”岳肃一愣,随即答道:“那好,我们划拳吧。”
  两人还真的划了几拳,最后蔡子峰出二喊五,岳肃出三喊六,却是输了。蔡子峰笑道:“怎么样,本来就是我的主意,看来天都不让你。”
  随即蔡子峰已经直跳上擂台,那林平之也随之跳了上去,并不多言,便是一招“流星飞堕”,直攻过去,并无任何起手式,也没有什么开打前的礼节,本来这应该是有点无礼,但蔡子峰只是神色如常的还了一招“中平剑”,这一战便是开始了,这倒似是互相之间早已多次交手,原是老对手,打惯了的,什么罗嗦也不需要了。
  两人力量略一接触,蔡子峰肩头便微微有些震颤,脚上也向后挪了半步,确实显得有些力量不及,那林平之出手却又急又狠,随即一式“紫气东来”又已经接连着攻出去,两招连的天衣无缝,完全自然,不懂的人,竟根本看不出又是一招了。这人说话时那副懒散的样子,好像懒的吃饭都不想自己动手,可一出手就立时换了个人一样,当真是步步进逼,凶横无比。
  蔡子峰一出手,一记“截剑式”,挡上这招,可是被对方剑气力道所迫,不由的又退后了一二步,像这样打下去,这擂台本来不大,要不了几下,那便该掉下去了。
  那林平之一出手,几招之间,林平之立时看出,这人使的果然就是真正的“辟邪剑法”,毕竟他的功夫再怎么特异,根源总还是脱胎于“辟邪剑法”,而且前世的林平之练过这功夫的记忆尚在,别人使这功夫,他又岂能看不出,现在连东方不败都已看出,这人的功夫,明显与他的出于同源。
  这个林平之的功夫,确实像是修炼“辟邪剑法”达到炉火纯青,斟于大成,领悟了武学至理之后的成就,虽然林平之原以为练“辟邪剑法”的人,万不可能练到这么高的功夫,但真到了看到这人出手时,还是觉得没法确定。
  数招一过,蔡子峰果然(被,逼)的离擂台的边缘越来越近,而且现在几乎所有的围观者,都能看的出他一直在努力的想要从对方的剑势中横着跳出。道理本来如此,功夫既然不如,又是打这种擂台,自然不能一力硬拼,当用腾挪闪躲的手段,这一点就算不是高手也明白。
  可是这个林平之的功夫,原是讲究速度的“辟邪剑法”,他就算是身法动作,也胜过蔡子峰,在这样的对手面前,想腾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蔡子峰努力将身形转了几转,而且也确实有两次挪移出了对方的攻势,可是那个林平之只是随势跳跃,便仍把他封在外围,始终也是没有办法。
  再斗的几招,蔡子峰已经(被,逼)退到擂台的边缘,那林平之发一剑“(直,捣)黄龙”,同时左掌使一式“云里乾坤”,却是想要将他逼下擂台了,蔡子峰努力将身子一仰,勉强躲开这两招,其实这时他整个身体都已经在擂台之外了,但一只脚还粘在擂台边缘,那便不算掉下去了。
  那林平之又是一剑攻去,这次蔡子峰几乎连躲都没法躲了,只能拼命旋转身体,翻了个身之后,却仍有一只脚粘在擂台边缘,那林平之似是早已料到,仍是不紧不慢的疾速进逼,转眼间蔡子峰被赶到了擂台一角,那终是连半点转折的余地也没有了。
  再一剑,若是不肯掉下去,那就得中剑了,几乎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林平之,东方不败,岳肃,风清扬,四个人几乎同时惊呼了一声。(未完待续。。)
  (二,六)八章 赌赛(八)
  这声喊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蔡子峰已经中剑了,剑从下腹部刺入,斜向上刺入。可是几人这声喊还没喊完,随即又个个都是一声低呼,原来至少已经有四个人看出他中这一剑的妙处了,这一瞬,蔡子峰竟已反抢到了先手。
  他虽然中了一剑,但这一剑入剑的角度力道,却是中剑的人选择的,这里的几个人每一个也是杀过许多人的,对人体内的构造,也都是了如指掌,已经想清楚,蔡子峰卖出的中剑部位,和一剑进入的方位,却有效的避开了所有重要内脏器官。
  在无可奈何,不想输就非中招不可时,他选择了以最小的代价以身饲剑,等到他的身体从剑下脱离时,忽然间,交手的整个形势都了反了过来,真是好高明的招数啊。可是严格的说,这其实根本不能算是招数,世上哪里有选择自身哪儿中剑的招数,可是蔡子峰这么作就是有大用处了,或者这只能算是一种战术吧。
  而且这一招相比于高明来说,更重要的还是作人的意志,世人谁不避伤害,就是真正英雄,也会本能的躲离他人的攻击,能在交手时这样,又有什么英雄作的到。
  “好硬的汉子!”林平之一句话忽然脱口而出,同时东方不败也忍不住叫道:“好胆气!”
  两人说话时,都是情不自禁,虽然现在擂台上的蔡子峰,眼下是与自己争夺的敌人,可是这样的人。让人很难有恶感,对于他们俩来说,和这样的人争战,就算是败给了他,都很难起的了怨恨。
  只有曲非烟眼睛忽闪忽闪的,有些茫然,她实在不明白,两人为什么突然那么叫,以她的功力,实在看不清发生了什么。要知蔡子峰功力深厚高明。这一剑中的伤口虽然不小,但被他内力收住,连一滴血都没流出来,外面看连衣服上开的口子都难看清。别的又看不到。曲非烟根本不知道他已经中过一剑了。
  只这一招之间。蔡子峰牺牲自身的身体中剑,不但已抢到上手,人也已从那个林平之的剑下转到他的侧面。可现在两人本来已在擂台的一角,这一转折,那个林平之竟已反在外缘,背后就是空的了。蔡子峰立时一记“有凤来仪”猛攻过去,他一直忍到这个时候,终于才拼死发出强招。
  林平之所会的招式,本来以这招“有凤来仪”用的最熟,这时见识真正华山派武学大宗师使出,那却自有无穷妙味,不由的心神俱醉,那一瞬几乎也已把什么都忘了,虽然他自己的功夫灵变自然,另有一番妙用,可这时见到的,却已几乎是这招的极致,那终是有些地方,他是颇有不如的。
  那个林平之到这时却有些措手不及,只好连发快剑,来化解这一剑,但却哪里当的了这剑的威力,随之很轻的嗵嗵两声,却是两人已经打到了擂台下面。待得蔡子峰一招“有凤来仪”使完,那林平之还想出剑挽回颓势,蔡子峰先中了一剑,就算要害没中,终也是大伤,原是力量不足,难以为继。
  忽觉斜剌里扑来一掌,虽不是很强,却也有些威胁,不能完全置之不理,那林平之赶紧想要照顾,岂料背后一股剑气,竟又有一人袭他,这下没法挡了,那个林平之赶忙跳开道:“你们干什么?不是单打独斗吗?”
  这才发现,抢先出掌对付他的,竟是林平之,后来的一人才是岳肃,他却有些迷惑道:“林,林公子?怎么是你?”
  岳肃满脸的鄙夷道:“我们一向说你鄙卑,你一向也不服,可你是真鄙卑,这场比试已经结束了,你还要打么?”
  这话一说,林平之也立时接道:“一点也不错,你先落地的,就是已经输了。虽然你是来帮我的,但这个我可不能帮你说话,咱不能那么没良心对吧。”
  原来刚才林平之全神观注于蔡子峰的那一招,可是他剑势收手时,林平之立时发现他力道开始虚弱,想也未想,立时跳前出手相助,岳肃动手的,倒比他慢了半拍。
  那个林平之这时才有些丧气的意识到,两人是都已落地,自己确实是脚先沾地的,也就是说,以决生死的角度来说,蔡子峰原是斗不过他,但以打擂来说,输了就是输了,这可是不能赖帐的。
  这时岳肃已经顾不上说话了,忙不叠的给蔡子峰点穴治疗,敷伤药,输内力,忙乎了一回,两人才转向林平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双手抱拳道:“谢了。”
  林平之本来想客气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又觉这时说什么也有些着相,所以他也只是双手抱拳道:“不客气。”
  可是毕竟第一场比试已经输了,现下可得指望他和东方不败两人,对战岳肃和风清扬,这可是不太好玩的,那个林平之垂头丧气的对林平之道:“这个,对不起,林公子,我,我实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怪我太保守了,只想要稳稳当当的把比武打赢,没曾想......”
  “没事,别说了!”林平之立时打断他,这个原本嬉皮笑脸的老混混,这时是真的满脸的惭愧,但那又有什么办法,林平之原本有些怀疑他的目的,但刚才那一战,他其实是已经尽力了,虽然打的是有些保守,但那绝不是有意玩鬼。
  这时岳蔡二人却还在那儿欢呼雀跃,蔡子峰大笑道:“太好了,几十年了,我们终于能单挑打赢这个鄙卑无耻的老(混,蛋)了。”
  岳肃笑道:“是你打赢的,可不是我。”
  “你我兄弟还分什么彼此,刚才划拳若是你赢了,现在赢的也是你了,是不是?我知道你也一定行的。”蔡子峰道。林平之心中暗道,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能单挑打赢这个也叫林平之的人,对他们意义极为重大。
  笑完之后,下一场比试还是得打的,毕竟这才是第一场,岳肃正色道:“林公子,承你好意,其实我等现在倒是有点想跟你作朋友了,只是这场比试关系重大。实在让不得。下两场便由我和我徒弟风清扬出手,不过顺序可以由你们选,只是我们约好的,不能有人重复出手。不怕实话说。刚才我兄弟虽然侥幸赢了林老鬼一场。可若再让他出手,我们是必败无疑的了。”
  像这样林平之这方几乎是必败,可是这话虽说的绝。却也是本来约定的如此,面对这样的人,实在也没脾气。东方不败立时上前道:“那就不用多说了,岳老先生,小女子领教你这一场。”
  刚想要跳上擂台,林平之忽然伸手拦住他道:“妹妹,等一下。”
  怎么?这是什么意思?林平之随即道:“不用那么急吧,我先说几句话行不行?”
  他要说什么?虽然都有点怀疑,却也都个个点头。这时他对东方不败道:“你听好了,你若就这么上去和岳先生打,我想你大概是没什么胜望的,除非是我的......”
  说到这里,众人忽然都听不见了,但他显然还在说着,那就是使了传音之术了,只是现场当然没一个人听的见,虽然功力比他高的人有好几个,但要听见别人传音,那终是要极大差距才作的到的。却见他一边说,东方不败一边连连点头,时不时还回问几句,不知是教了些什么,至少绝不止是几句话,整整两个时辰,天已经大亮,早已是上午了,才终于结束。
  “岳先生,等的急了吗?好像是时间长了一点。”东方不败道:“如果你已经有些心烦意乱,咱们可以先不急着打这战,让你调节下心情。”
  岳肃轻轻摇头道:“不必,若是寻常武林人物,确实是经不得等,可是我若没这等心境,那就是笑话了,若是你需要休息,只管说,否则不必了。”
  “好的,请。”再不多说,东方不败和岳肃已经跳上擂台,这一次,两人倒是规规矩矩的摆出起手式,岳肃出手的一招,样子倒有些类似林平之前世跟岳不群学的“诗剑会友”,他的功夫自然比岳不群高明的千百倍,只是招式本身,还是同一理路。
  这一战开始之后,进程的却有些奇怪,东方不败招招抢攻,看来似乎是还占了上风一样,岳肃却打的有些束手束脚,每一出招,都有些保守,初时人人都有些奇怪,但很快想明白了,这就是刚才那整整两个时辰传授武功的效果。
  其实现在东方不败的出手,和之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但岳肃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那么长时间,传授的到底是什么,要知他们对林平之终是忌惮之极,虽然这个年青人的武功尚还差他们极远,但他的武学境界,和功夫的诡异之处,终是让人不敢轻忽。
  就这么心中惴惴的打着,可是擂台毕竟小,有几次岳肃竟险些被东方不败逼了下去,总算亏了他功夫本在东方不败之上,危险之时猛发强招,方才维持的住,可是往来反复,见东方不败使的功夫始终也只有原先会的那些,颇给他种黔驴技穷的感觉。
  难道你们故作姿态,其实根本就是假的,这整整两个时辰,只是在说废话,耗时间,然后让我误以为你有什么手段,来跟我玩心理战吗?岳肃开始这样想了,这时除了林平之和东方不败两个人,其他人都已经开始这么想了。
  好吧,不能再拖了,岳肃突然反击,猛发一招“钟鼓齐鸣”,东方不败立觉双肩有些颤动,随后岳肃强招连发,东方不败便只有防御之功,再无反击之力,他终也不是这人的对手,岳肃这一试之间,仍没见对方拿出什么厉害招式,他越发确定,刚才那传功纯是作戏。
  岳肃一认真起来,东方不败立处下风,没用的多少招便(被,逼)退到了擂台边缘,他的一只脚已经踩空了。解决了吗?岳肃心里这么想着,同时已看到东方不败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而且这表情他好像还看过的,就在今天。是了,上一场战斗,蔡子峰在中剑时,就是这个表情。(未完待续。。)
  (二,六)九章 赌赛(九)
  岳肃一掌推出,本拟着这一掌的力量,东方不败抵挡也好,闪让也好,都不可避免的,一下步便要落出擂台了,忽然间东方不败左掌拍向他击出的手臂,同时横肘一击,当胸攻去。这招式小巧轻快,但是着实没有什么力道,岳肃不明所以,便随手化解。
  可化解之后,随之东方不败后续的招式来了,左肘击下,攻向他的腰胁,右掌却按向了他肩颈,岳肃不明所以,只好仍然出手化解,可接着下面来的还是这类招式,东方不败右肘直挥上岳肃天灵,左膝已撞向对方右胯,岳肃刚刚出手挡开这两击,随即东方不败右手手背横扫向他左手小臂,左手却握成了一个锤子一样砸下......
  这一连窜迅快无比的动作,着实都没什么力道,实在也全无伤敌之能,可是出招的劲道角度怪异非常,却封住了岳肃全部的出招方位,让岳肃打的诧异无比,可是旁观的人虽然没看明白交战的过程,但结果是看的明明白白,现在处在擂台边缘的人,已经是岳肃了。
  原来东方不败出手的每一个动作,都带有微小的旋转力道,一气数十招打出去,结果便是将两人原地转了180度,半圈转过来,两个人彻底转成了东方不败在内,岳肃在外。
  岳肃忽觉自己已经一只脚悬空时,东方不败才突然发力,一手发葵花宝典的“(直,捣)黄龙”。一手发风雷掌“雷动九天”,直将岳肃向外推去,他自己同时也被交战的力劲拖动,忽然间,又像上一战那样,两个人都落到了擂台下。
  岳肃一招“白虹贯日”正要猛击出去,忽然间便收招退后,跳了开去,口中叹道:“我输了。”
  原来这又像刚才那场一样,岳肃双脚先沾到地面。那么一样的。是他败了。认输之后,忽然又冲林平之拱手道:“林公子好神的功夫,佩服。”
  “那也没什么,若不是看到刚才蔡先生的打法。我还真创不出这一招来。”林平之笑道。他确实是看到上一战蔡子峰的战术。才想到的这种招式,可蔡子峰所使的,并不是招。只能说是一种战术,但那战术在别人出手时,又是不能复制的,所以他创了这招式,这种特异的招式,当然,主要还是靠他以往的积累。
  可他所创的,临时创制,又教了东方不败的,也并不能说是一招招式,东方不败实践的时候,也是混用了许多不同招式才打出的,但这又确实是招式,其中有些动作,根本不是这个世界所有的,那是林天雨将前世里看来的散打,泰国拳,(自,由)式摔跤等各种流派的技术动作,与这世界的武学招式融为一体而创,或者可以说林平之临时创出种打法,这打法却可以变化出无数招式来。
  刚才所以教了整整两个时辰,那么长时间,也是因为其中很多动作,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总算东方不败本也武学根基深厚,才能在这两个时辰中学的会,寻常武林人物,怕不知得学几年呢。
  第三场,就该林平之对战风清扬了,东方不败悄悄问他:“你有这么特异的招数给我,你自己呢,这老头虽然及不上他的师傅,可也是劲敌,你还有好办法没有。”
  “好办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想的出的,我刚才看了蔡子峰的战术术,忽发奇想,才有了教你的那招,现在我自己可没别的办法了,不过别担心,我不是还有这把剑吗?这可是举世无比的神器,本来我不想仗兵器之利打这比赛的,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用剑又有什么不行。”
  林平之拔剑,跳上擂台,风清扬折了根树枝,随后跳上擂台,林平之笑道:“你不需要用把真正的剑吗?”
  “除非我手里也有把和你一样的剑,否则我持什么剑或是空手,其实都差别不大。”风清扬笑道,林平之微有点脸红,确实,在武林中,比武时仗恃兵器素来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以前他用剑的时候,也没在意过,但眼前这些人,却让他有些不自在。
  “别被这些事烦扰了,人所以异于禽兽,便是人能用器。”东方不败的声音传来:“若不然,人类全都赤身(裸,体),居住与大树上,山洞中,那还是人类吗?所以拥有利器也是种本事,别负担那么重,你的剑就是你,不要想那么多。”
  这话一说,林平之心中一凛,顿时一片清明,随即剑尖朝下,剑柄朝上,作了一揖,这也是武林中用剑之人恭敬的姿态,毕竟面对的,还是这时代武林中真正的大高手,毕竟在没有穿越者的原来的那个世界上,他其实才是第一高手。
  可是不料风清扬摆出的,也是一个同样的姿式,却原来现在的林平之不止得到他师傅的推祟,同时又年纪轻轻,那也是颇得他的敬畏,这个动作也是情不自禁。
  一出招,林平之这把剑,立时带出一股强劲剑气,风清扬随即便觉胸口一滞,那股威势可不是轻易能挡的,但随即无论是风清扬,还是岳蔡二位,脸上都出现了种奇怪的表情,同时,风清扬的招式中,便有了些微的不足。
  那当然不是真正的缺陷,只是故意为之,这一瞬,林平之立时暗叫不妙,可是他想要收招也来不及的,一丝剑气划过,正割在风清扬脸上,切开了道小口子,这点点伤口并不足以伤人,却足够(流,血)的,一滴血已经从那口子里慢慢的渗出来了。
  “你的剑气不能沾血,这一点你不会现在还以为是秘密吧?”岳肃淡淡的笑道,忽然间,林平之却有些口中发苦,是啊,自从那小孩子给了他这个限制后,这种事就始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毕竟在高手来说,作这件事并不难。
  至少从以前的经验来看,剑气虽已见血,但要彻底变回凡剑,还是有个时间的,这时间虽然短暂,但也够出些招,如果能在剑越来越弱之前打赢的话,林平之暗想着,看来也只能指望这个了。
  猛的发一剑“有凤来仪”,这也是他平生功力之所聚,就在这同时,岳蔡二人眼睛也瞪大了,林平之的招式自不及他们俩的成熟精妙,但变化奇特,这二人也觉大开眼界,很奇妙的,双方都觉对方的功夫极有好处。
  但这么厉害的一剑也并未奏功,风清扬虚晃一剑,向侧面闪开去,林平之再追上,发一招“碧渊腾蛟”,仍是强招,依然被风清扬滴溜溜的身子一扭,便又躲过。
  冒着强招难以连贯的大忌,林平之强手连发,一连好几招,可是风清扬一边化解,一边躲避,林平之却也难奈何的了他。毕竟现在的林平之,真功夫还是不及风清扬,内外轻功,样样也不如,而且一时着急,迫切的想在剑失去力量前打败对手,这却又是犯了武学大忌,像这样又怎生能赢。
  “这老畜生一味逃闪,拖延时刻,当真好生狡滑!”东方不败恨恨的道,曲非烟问道:“拖延什么时刻?难道他们这场比试还规定了时间的?我不明白。”
  “啊?哥哥没告诉过你,他的剑有什么问题吗?”东方不败奇道,随后又叹息道:“他连你都没告诉,看来秘密守的也够紧的,可惜还是被人知道了。”
  这时剑上的力量渐弱,林平之的打法一时却还变不了,可是这样的打法终是有缺陷,一不小心,却让风清扬猛然反攻,竟险些一招落败,总算他将剑举起,划了个剑尖在核心,剑柄在外圈的奇异的防御姿态,风清扬畏他招式变数诡异,不敢进逼,方才逃过一劫。
  这动作却是脱胎于太极剑法,林平之随手演进,便成了自己的一式特异的守势,可是这一式也并不是极为厉害,至少在风清扬这般高手面前不过如此,若是风清扬得势猛攻,他现在只怕已经掉下去了。
  可虽然避过了一时之祸,但毕竟林平之还是十分窘迫,而且是越来越难过,因为他剑上伟大的神力,已在渐渐消散,这一战他每一秒都愈觉压力,现在他已经从攻势转成了守势,再过得几秒,剑完全转成凡剑时,凭真功夫跟风清扬较量吗,他可终究还是弱了些。
  东方不败在擂台下面,眼见着风清扬一根树枝上渐渐风声大作,林平之剑上的气势却渐消,不由着急的道:“唉!你这个(傻,瓜),你有好功夫教我,你自己怎么不创点新的来。”
  这话传到林平之耳中,不由的让他心中一震,是啊,反正这么打肯定也打不赢的了,但凡无胜望时,那便不能不冒险的,何况林平之所会的,终不止是这个世界的武功。
  就在剑要完全失去光芒前的那一瞬,林平之剑交左手,直压向风清扬手中树枝,右手并起二指,直点向风清扬肩头,表面看来,使的也不过是武林中普通的剑指一类的招式。
  这也没什么特别了不起,风清扬根本没当回事,只是随手挡架,殊不料林平之人随招至,直欺进他怀里,双手一手擒向他手腕,一手扭住了他肩上衣服,原本握在手中的剑也弃了,却是冒险疾攻。风清扬大惊之下,也只弃了手上树枝,回手反攻,殊不料,林平之扯着他的衣服一甩,人已将他的双掌带开到圈外,随之林平之人已转到了他身后,可同时双手却欺在他肩颈间,扯住了身前衣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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