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上山打老虎额

历史军事

大明永乐二年。
黄昏将近,坐落于南京城钟山脚下的紫禁城却已是灯火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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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身败名裂

我的姐夫是太子 by 上山打老虎额

2024-1-20 18:34

  陈礼当夜,亲自坐镇锦衣卫,命令各处的暗桩随时做好准备。
  相比于陈礼的紧张,张安世却显得轻松许多。
  其实张安世已经知道,一切大局已定。
  而现在,其实只是秋后算账的时候罢了。
  次日,一大清早,南京城内,依旧还处在一种沮丧的气氛之下。
  这里寓居的读书人太多了。
  他们在自己的家乡都有土地,现在蜀王朱椿整了这么一出,让人生出了绝望。
  可绝望之后,却是出奇的愤怒。
  夺人田产如杀人父母。
  虽说查抄隐田,按理来说本是无可厚非。
  可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谁还在乎……是不是自己理亏。
  现在已有许多人开始私下里想办法了。
  想什么办法的都有。
  总而言之,现在就是愤怒,人人都有一股无名火。
  而这也绝不是开玩笑的,整个京城,就好像堆满了干柴,只要有一丁点的火星,都足以燃起熊熊大火。
  若说他们还有理智的话,唯一的理智,可能就是朱棣和张安世了。
  陛下马上得天下,将校无不是跟随陛下靖难杀出来的,自是对陛下忠心耿耿。
  张安世的模范营,据闻也是战力无双。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此时,在国子监里。
  李时勉带着一脸倦意,黑着眼圈,进入了国子监中当值。
  他这个国子监监丞十分清贵,其实国子监里也没什么事,每日不过是喝喝茶,看看邸报罢了。
  可现在,他心情很不好。
  他后悔极了。
  那蜀王朱椿,实在让他大失所望。
  若早知蜀王如此,当初……
  李时勉的家乡,是在湖南,可现在他也不禁担心起来。
  出自士绅之家,家里主要的财源就是田产,若是将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蝉。
  听闻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修书给自己家中的父母兄弟,让他们抛售一些田产了。
  可李时勉舍不得。
  在这个时代,卖地是对不起祖宗的事。
  这一个个家族,都好像饕餮一般,只进不出,永远只想着如何兼并土地,只要售卖土地,在他们看来……这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选项。
  李时勉带着满腹的心事走入了值房,他的心情本就糟糕,见自己的茶水还没斟来,于是大发脾气,将书吏喊来,痛斥道:“都断了手吗?要尔等何用?”
  书吏吓得战战兢兢,连忙拜下道:“万死。”
  李时勉毫不留情面地喝道:“滚,滚出去……”
  这书吏面如土色,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慌忙告退。
  李时勉气咻咻地坐在了案牍之后,整个人陷入深思。
  此时他越想,越觉得愤怒,只恨不得生啖那该死的蜀王之肉。
  和那蜀王相比,即便是那张安世,竟也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他随手打开了搁在案牍上的邸报,邸报之中,自然是关于左都督府清查隐田的公告。
  他烦躁地将这邸报丢到了一边,这邸报中的消息,只让他觉得愤怒。
  就在此时,外头有人道:“李监丞,李监丞。”
  李时勉站起来,沉声道:“何事。”
  这人忙道:“有旨意,有旨意。”
  李时勉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莫非……报复来了?
  他倒无所谓,一脸坦然。
  这又如何呢?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大不了,罢黜他罢了。
  在这京城做官,反正没意思,倒还不如回他的家乡去,躬耕在乡,也免得在京城受这些气。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官职的高低,其实没什么意思,人们所看重的,其实是功名。
  李时勉的进士功名在,回了乡,当地的父母官自然也对他恭敬有加。
  他若是回乡隐居,某种程度其实是比在京城要惬意的。
  他疾步出了值房,却见大堂,已有宦官在等了。
  那宦官朝他笑着行礼。
  李时勉淡淡道:“是何旨意?”
  宦官只道:“接了旨,自然明白。”
  李时勉点头,于是拜下,口呼:“臣李时勉,接旨。”
  宦官随即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听到此处,李时勉脸色微微一变。
  他其实有些诧异,这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只听宦官继续道:“朕闻,非孝友不足以敦本,非礼义不足以维风,国子监监丞李时勉,诗书立训,忠厚传家,自入朝以来,兢兢业业,尽忠职守,多有谏言,实得朕心。今朕又闻……李卿治国子监,井井有条,大得人心,今敕李时勉进太常寺少卿之位,钦哉。”
  李时勉听罢,更是错愕。
  他乃从四品的监丞,而太常寺少卿,就彻底的进入了六部九卿的门槛了。
  这是正儿八经的从三品,等于一下子,升了两级。
  不只如此,太常寺的职责,其实和礼部是有许多重合的,它主管的乃是祭祀的工作。
  在古代,可千万不要小看祭祀,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某种程度而言,是一个王朝合法性的根本。
  正因如此,就好像六部之中,虽说吏部被人视为权倾朝野,可礼部的地位,也绝不在吏部之下,九卿之中,太常寺也是如此。
  主持祭祀的卿与少卿,朝廷选拔时会更加的严格,因为但凡此人有任何的污点,都有对上天和列祖列宗不敬的意思。
  这就等于,皇帝都认可了李时勉乃是清流中的清流,君子中的君子。
  而且这个少卿之位,既是摸着了六部九卿的门槛,那么将来,不出意外,可能就是正卿,或是各部侍郎的高位。
  等于李时勉的人生,来了一个巨大的跨步。
  李时勉之所以一愣,是因为……他无法理解,自己正和陛下对着干呢,陛下却为何对他还如此重视?
  只是现在,他心乱如麻,却只能先行谢恩接旨。
  取了旨意,他依旧难以置信地捧着旨看了又看。
  只几个书吏来道贺。
  随即……李时勉便觉得奇怪起来。
  因为……他发现,其他的同僚,尤其是往日那些和自己格外熟络的,却好像……一下子无影无踪。
  ……
  “不得了,不得了……”
  翰林院里,一人急匆匆地冲进了崇文阁。
  这里,许多翰林正在对实录进行修撰,或者是对旨意和从前的奏疏进行整理。
  这个声音太过突然,人们错愕地抬头。
  来人是一个岭南的翰林,这翰林急了,用着一口不太标准的官话道:“阴毛,阴毛啊……”
  有人听罢,脸立即拉了下来。
  “刘修撰,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阴毛啊,惊天的阴毛啊。”这刘修撰急了。
  他继续道:“就是那个毛,毛定而后动的毛,出毛划策的毛,毛而后动的毛。”
  “……”
  崇文阁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好半响,终于还是有人道:“阴谋?什么阴谋?”
  这修撰焦急地道:“哎呀呀……你们系母鸡啦,蜀王殿下……进京……就是阴毛。你们可知道,那李时勉,还有当初廷推力主让蜀王殿下做左都督的……陛下都破例给了他们封赏,你们鸡不鸡?那李时勉,官升两级,成了太常寺卿。还有那个闻正新,为都御史,还有……哎……”
  众人大惊失色。
  这修撰说着,露出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接着道:“现在外头都在说,这是阴毛,那蜀王,早就和张安世沆瀣一气了,所以他们买通了李时勉人等……让他们在廷推之中,力推蜀王殿下!他们的目的,你们鸡不鸡?你们这是要……要断了文脉,要害死我们哪。”
  真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呀!
  当初谁曾想,蜀王殿下来做这都督,这想都不敢想的事。
  哪怕是朝廷随便廷推一个人出来,这人哪怕是逢迎陛下,也支持新政,要彻查隐田,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这人毕竟只是文臣,怎么敢把事做得这么绝?毕竟这人不是张安世,也不是蜀王。
  可现在……却把蜀王招了来,这下就真的是傻眼了。
  一个生死予夺的藩王,太祖高皇帝的儿子,皇帝的亲兄弟,铁了心还要新政,听说还要调动他的蜀王卫来。
  这若不是说好的,鬼才相信。
  再联想到……
  这李时勉等当初力推蜀王殿下的这些人突然得了恩旨,而且还是如此丰厚的赏赐。
  那么真相……已经不言自明了。
  于是有人气愤地道:“可恨,亏得当初,我还夸赞那李公仗义执言,我们上当了!”
  “该死,什么李公,李狗此人,罪无可恕。”
  “哎呀,你们鸡不鸡,现在害死了多少人?许多人……都不想活啦,李时勉……害人不浅……”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下子,整个翰林院都沸腾了,愤怒的火焰烧得越加旺盛。
  许多人咬牙切齿。
  即便是翰林,此时也没了斯文,有人气的眼眶发红,恨不得直接骂娘。
  偶尔,这骂娘的声音之中,还混杂着一句:“吊他老母。”
  翰林院里骂声不绝。
  当然,还只是骂而已。
  毕竟,翰林都是从各地入京为官,现在至多自己觉得上当受骗,想到这奸佞如此无耻,气愤难当。
  可那些……真正开始清丈土地之后,即将失去一切,原本怨愤难平之人,现如今……人都麻了。
  缺德,缺大德了啊。
  摆出一副忠诚的模样,推荐蜀王,其实却是人家用来弄死自己的手段,而当初,他们竟还傻乎乎的见人就夸赞李时勉这些人为民做主。
  那蜀王……大家是肯定惹不起的。
  但凡有一丁点的脑子,都不敢沾他一下,这毕竟是正儿八经的亲王呢!
  可是……李时勉这些人更加可恨。
  这些杀千刀的东西……如今竟还升了官……
  一想到他们此时得意洋洋,这谁还忍得了?
  这等于是,这一些混账,将他们身家性命统统都卖了,转过头,他们还感激涕零地跟这些混账说一声谢谢。
  “国贼!”
  “我与此贼不共戴天。”
  秦淮河两畔,到处都是红了眼睛的人,骂声不绝。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这可真的是要抢大家的地啊。
  可偏偏,许多人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
  因为,你既不能去紫禁城找皇帝算账,也不能去找那位皇帝的弟弟蜀王。
  哪怕是张安世……这家伙也和刺猬一样,不说他是当今太子的妻弟,这家伙的身边永远都有数清的护卫,锦衣卫更是四处遍布,到处打探任何想要对张安世不利之人。
  而如今……最可恨的,似乎已不再是蜀王和张安世了。
  因为此二人,固然可恨,可至少本身他们就站在你的对立面。
  敌人要弄你,你打不过,那叫愿赌服输。
  可李时勉这些人……却不同,他们是自己人啊!
  被自己人害死,这种悲愤,是远远超出被敌人害死的。
  整个京城,都有一股冲天的怒火,无处发泄。
  当然,也有人冷静的,连忙对身边的人说,我看……这或许是离间之计,李公不是这样的人。
  可这个时候,还怎么让人冷静?
  何况事实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于是……那叫冷静的人,居然第一时间被人围住,一顿狂打猛捶。
  一群红了眼睛的人,现在在京城里都如没头苍蝇一般。
  甚至有许多人,不约而同地到了国子监。
  国子监里头,也有一群官员和监生冲出来,也是骂骂咧咧。
  “李贼在何处?”
  “我们也在找李贼,此贼得了旨意,就欢天喜地的去太常寺了。”
  “走……”
  ……
  李时勉按例,应该先至太常寺点卯。
  到了太常寺,可惜……太常寺卿,也就是他的上官,并没有见他。
  李时勉这时候,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自来到这太常寺内,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李时勉后知后觉的,似乎开始捕捉到了一点什么。
  他尽力的,想要开始深思……
  只可惜……无论他有没有想明白,其实都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此时的太常寺外,闹哄哄的一片。
  锦衣卫开始出现拿人,一些当街闹事的读书人,锦衣卫直接拿捕。
  这一下子……许多人本是抱着来论理,或者来咒骂的人,顿时都炸了。
  有一个读书人,被锦衣卫打得满头是血,口里大呼:“李贼让锦衣卫来打人了,李贼让锦衣卫来杀人了。”
  那锦衣卫见势不妙,一声哨响,顿时如潮水一般地退散得一干二净。
  当地的锦衣卫千户所千户占住远处街巷的制高点,呵斥那些打人的校尉:“打几个吓一吓就得了,你们还真打算下狠手?都督可是有交代的,他还指着收留这些伤心绝望的读书人呢!可别把人打坏了。都在远处布防,任他们自己闹。只要不闹出人命,就由他们闹。”
  一个校尉忍不住道:“千户,我看这准要出人命。”
  千户瞪着这个新来的校尉一眼,骂道:“他娘的,那也得人家出了人命再说,他没杀人,你咋就晓得他要杀人,你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吗?”
  那校尉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
  ……
  李时勉终于明白了。
  因为……他从几个书吏那儿,听到一个可怕的事。
  赵文君死了……
  是的,就是当初和他一起在廷议之中推荐了蜀王,而后听说这一次也升了官的那位赵公。
  就在赴任的路上,被一群人围住打了个半死。
  他的随从好不容易地从人堆里将他拉出来,他肋骨断了七八根,还没等到大夫来,便直接一命呜呼。
  一群读书人……他们疯了。
  而此时,他终于一切都想明白了。
  他一脸惊慌,慌忙地拉扯住一个书吏,抖着声音道:“我……我没有勾结蜀王殿下……我没有……”
  书吏吓了一跳,只好道:“是……是,李公没有……”
  李时勉白着脸,道:“我……我……我要向他们解释……我……快,快去请正卿来,我要奏报。”
  书吏同情地看了李时勉一眼,犹豫了一下,最后道:“陈公他……告病了。”
  “啊……”李时勉微微睁大眼睛道:“他……他何时病的……”
  “李公您赴任之前……”书吏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一下子……似乎全明白了。
  果然不愧是太常寺卿,永远都不会立于危墙之下,也永远不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李时勉道:“我今日就住在此,我不信……不信……”
  书吏没吭声,其实李时勉对这个书吏而言,已是位高权重,二者之间的地位,可谓是天壤之别了。
  可在此时……书吏甚至懒得去和这位新少卿周旋。
  “我要……我要请陛下……请陛下……不,锦衣卫……锦衣卫呢,这里有人作乱,应该请锦衣卫来平乱。”
  李时勉大呼着,他扯着书吏道:“你……你快修书,叫人送去……送去南镇抚司,送去给都督张安世,说是……这儿出了乱贼……快去……”
  书吏只笑了笑,随即用力掰开了李时勉扯着自己的手,作揖,而后一溜烟的跑了。
  李时勉愣了愣,随即像是一下子无力地坐在了原地,整个人呆呆的,脑海里,竟是空白。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就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
  何况……这些人,压根在乎的不是真相,他们要的……其实不过是出气而已。
  想当初,他鼓弄风云,操纵舆论。
  可谁曾想到,没多久,竟被反噬。
  他现在只剩下……身败名裂,如今……只怕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打了个寒颤。
  天……渐渐的黑了。
  许多人下值。
  下了值的太常寺官员,冷漠地走出了衙口,而后将乌纱帽和官袍一脱,立即混入许多读书人之中,也跟着咆哮:“李贼出来受死。”
  “今日不杀此国贼,天理何在?”
  ……
  人潮涌动。
  所有人都不肯散去。
  越是等待,大家越不觉得心寒,甚至觉得浑身热血沸腾。
  这么多日子以来的担心、害怕,委屈,如今都变成了冲天的怒火。
  这时……有人大呼一声:“人来了……他出来了……”
  这一下子,更是人群骚动,许多人骂骂咧咧,眼中溢满了愤恨之色,甚至有人开始攥紧了手里的石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太常寺冲出来的人,肆意地放声狂笑。
  他蹦蹦跳跳的,抱着自己的乌纱帽,披头散发地出来。
  有人激动地大声道:“没错了,这就是这李时勉。”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怒不可遏。
  却见李时勉继续蹦蹦跳跳地走出来,披头散发地狂笑道:“呀,你们在玩什么?你们陪我玩吧。”
  “……”
  李时勉依旧蹦跳着。
  就在有人恨恨地要冲上前。
  李时勉却直接当着所有人,宽衣解带,而后……开始便溺。
  呲呲呲……
  这一道银光,奔着当面的读书人尿了一身。
  这读书人气愤地破口大骂。
  李时勉嘻嘻笑道:“晚上好,我已不是小孩子啦,我晚上也可以出去玩,带我出去玩。”
  “……”
  李时勉也不抄起马裤,只继续蹦蹦跳跳,众人纷纷后退。
  他又道:“热,好热……”
  当下……开始脱衣。
  没多久,直接脱了个干净……而后开始狂奔。
  众人像是突然从呆愣中反应过来,猛地叫道:“别让他跑了。”
  可谁料,到了街角的时候,李时勉突然顿住,而后蹲下,盯着地上的一坨马粪,笑嘻嘻地道:“这个可以吃吗?我还没吃晚饭。”
  众人:“……”
  接着,他们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许多人只觉得胃液翻滚。
  李时勉哈哈大笑,脸上显露着得意之色,嘴上还残留着某些黑乎乎的东西,欢快地叫着:“好吃,好吃……真好吃……你们也来吃,都来……”
  他说罢,赤身……便又兴高采烈的朝着街尾,狂奔而去。
  众人:“……”
  一旁躲在暗处的锦衣卫,个个无言。
  良久,那千户皱着眉头,像是很努力地思索着什么,挠挠头道:“这家伙……他这是效仿谁?”
  回头,见诸校尉一个个绷着脸,噤若寒蝉的样子。
  “咳咳……”千户咳嗽,像是说中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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